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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农历的七月十五,传说在这一天里,阴间的大门会打开,所有的鬼魂都可以到世上来走走,运气好的,还可以把家人烧给自己的东西带回底下享受。也有人说,如果你在这一天把两片绿色的树叶放在眼睛上的话,就可以看到自己已故的亲人。
我要讲的故事,就是发生在多年以前的一个鬼节。
一九九八年的夏天,我高考落了榜,只好去找补习班再来一年,可恶的是当年考的成绩实在是太对不起国家的培养,连重点高中的补习线都没到,只好到郊区的一个普通高中“进修”,我在学校的附近租了一间平房,骑单车上学只要20分钟,房间很小,一张床,一个写字台,如果我回来把单车放进房子的话,那基本就没什么空间了。由于是在郊区,我这里经常停电,还好学校要求每天都要上晚自习,晚上停电的时候也可以和其他人聊聊天。
这一天,天气特别的闷,晚自习的教室里好象人特别的多,而且似乎有不少的陌生人,这并不奇怪,我们学校管理并不是很严格,有些人把自己的男女朋友带来一起“探讨学习”,所以经常有不认识的人在教室里。诶?平时一起神侃的几个哥们都没来啊,那有够无聊了。我象征性的翻了一会书,就开始发呆。怪了,今天的自习室好象没什么人讲话,这些家伙要是早这么用功学习的话,还用得着跑到这里来多受一年罪吗?真是想不开。“热死了,到晚上肯定会下雨”我找了个大体看上去还挺顺眼的女生搭讪,哦?没反应,奇怪我一贯都对自己的声音颇有自信的,这个美女也太不给面子了,“呵呵,我原来没见过你啊,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我坐到她的对面,她还是低着头,看来和美女打交道都是不怎么容易,她没回答我的话,静静的做着历史习题。“同学,这个年代填错了”我拿笔在她的习题集上划了个勾。“ 谢谢”她终于抬起了头。哇!好美的女生。我终于真正看清了她的脸,用任何华丽的词语来形容我面前的这个美人都不过分,薄薄的嘴唇,小巧的鼻子,弯弯的眉毛,眼睛……虽然很漂亮,但看上去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过还好,这样已经够完美了。我正发呆一样的看着她,她似乎有些心慌,手一震,橡皮掉在了地上,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去拾那块橡皮,不经意我碰到了他的手,好冷,她缩回了手,我把橡皮放在了桌上,我才发现到这个女孩的皮肤很白,甚至是看不到什么血色,可能是教室里日光灯的关系吧,我没有仔细想很多,对她笑了笑,她终于对我的努力有了回报,给了我一个淡淡的笑。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刺骨,甚至叫我觉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立刻,我发现了这阵寒冷的来源,前排的一个男生正在看着我,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当时他的眼神,怨恨而狠毒,我的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一样,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但那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我,我拼命的想摆脱他的眼神,但不知怎么回事,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把自己的眼光从他的眼睛上拿开。“她是我的!”他用一种缓慢而无力的语气说了这句话。我张大嘴巴想说些什么,可是说出的话自己都听不见,“算了,放过他吧”那个女孩淡淡的说,男生的眼光终于离开了我的视线,顿时我有中如释重负的感觉,迅速的离开了这张桌子,在旁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我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坐到了教室的最后,再也没敢抬头看那个男生,再看了几本漫画以后,我看表已经11点多了,陆续有人离开了自习室,剩下用功的学生已经不多了,我注意到那个男生已经不见了,女孩的座位也是空的,估计已经回家了,想起刚才的情景,我不禁嘟囔着:“见鬼了”,收拾了一下东西,我背着包离开教室下了楼,在我去车棚取单车的时候,我习惯的跟看门的大爷打了个招呼,奇怪了,平常天天见的那位和善的大爷今天没来,帮我开门的这个我从来没见过,我满怀疑虑的推了车,蹬了几步就上路了。
外面果然已经开始下起了雨,我是从来不带雨伞的,我把衬衫脱下来,缠在单车的把手上,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很舒服。今天晚上格外的宁静,路上没什么车辆,我索性离开了人行道,把单车骑到了马路中央,路灯有些昏暗,忽然远远的我看到前方有两个人影,是一男一女,共用一把白色的雨伞,看起来挺亲热。慢慢的近了些,我认出他们就是刚才在教室碰到的男生和女生,“哼,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走在大路中间,不怕被车撞啊。”想起来刚才狼狈的样子,我不禁有些恼火,于是想到了一个报复的办法。我狠踩了几下踏板,在经过他们旁边的时候突然伸手打掉了男生手中的雨伞,然后一阵狂笑而去。我一边骑车一边回头看着男生慌忙的拣雨伞替女孩遮雨,心里得意万分。就在那个男生拣雨伞的时候,突然一辆卡车从后面疾驰而来,强烈的车灯照在我的眼睛上,我急忙将车往旁边一拐,卡车呼的一声开了过去,我赶忙回头看他们,只看到路边的白色雨伞,而男生和女生都不见了。“奇怪,一定是走在旁边的人行道上了,我返回刚才恶作剧的地方,还是没发现他们,我从地上拾起了雨伞,”下次见面再还给他们吧,差点害人家被车撞“我心里有些内疚。
我家的附近有个商店,每天晚上路过的时候我总要买一些东西回去做夜宵,虽然今天下雨,我还是照例走进了这家商店,随便买了些东西,我发现商店的电视正在放刘德华演唱会,于是我饶有兴致的边看电视边和卖东西的小姑娘聊天,演唱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快0点了。我哼着歌走出商店,发现我的单车居然不见了,“靠,今天是怎么了,碰到这么多倒霉事!”我骂骂咧咧的回到我的小屋里,妈的,又停电了,摸黑洗漱完毕,我关好门准备睡觉。外面还在下雨,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突然,一声巨响,狂风把门吹开了,我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看到那个自习室里的男生正站在我的面前,闪电照进了小屋,他的脸雪白雪白的,他伸出手抓住我,我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感觉浑身都是力气但却无能为力,他仍然用那种***的眼神看着我,我感到心在狂跳,心脏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意识也渐渐模糊……慢慢的,我清醒过来,是做了个梦吗?门还是开着,天已经亮了,好象已经过了上课的时间,我看了一下表,桌上的闹钟停在了凌晨0点。
我满怀疑虑的来到了学校,课间的时候派出所的人过来说找到了我的单车,他们从车牌号上找到了我,我去领车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偷车贼死在了路边,并给我看了现场的照片,奇怪的是所有的照片都照不出来死者的样子。回去以后我把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了我的几个哥们,他们却说昨天晚上自习室根本没有开门,我看了传达室的黑板,上面清楚的写着:“今天晚上,由于学校停电,自习取消。”我和他们说起我见过的男生和女生,也没人对他们有印象。
故事本来就该到此结束了,一年过去了,我考上了一所大学,临走的那天,我和学校看门的老大爷聊起一年前发生的事情,老大爷告诉我,前些年,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谈恋爱并且在外同居,学校发现以后,就在高考的前两个月开除了他们,可是他们仍然在别的地方报名参加了考试,并且双双考上了名牌大学,在那年的今天,他们出了车祸,都死了。那个男生的家就住在学校旁边。听完这段话,我确定我的经历不是这么简单,于是我决定去拜访一下那个男生的家人,还要带上那把雨伞。
没花什么工夫我就找到了我要找的地方,给我开门的是位四十上下的女士,没等我对她说明我的来意,她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告诉我,他的儿子和那个女生是被卡车撞死在学校旁边的马路上,那天晚上下着雨,他们打着一顶白色的雨伞。“雨伞?”我突然发现我身旁的雨伞居然不见了!“是,白色的雨伞,在这里”她从旁边拿过一把雨伞,盯着我,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然后慢慢的说:“就是这把,我儿子每年鬼节回家探亲的时候都要来拿这把雨伞。”我突然感到背后一股刺骨的寒冷,就和一年前的自习教室里的一样,身后东西慢慢靠近,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看到对面墙上有本日历,上面用鲜红的字写着:七月十五…
.
.
.
.黄昏时分,它静静地孤立在山头上,阴森地注视着遥远的地平线。当傀儡般的残阳灭亡在那里的时候,它的阴影便穿过坟场,笼罩在下面的村庄上空,笼罩着每一个人的心。于是,一切***即将发生。
探险队一共有八个人。于2000年1月初抵达了这个小村庄。不久,他们便发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奇异现象:每天,只要太阳一下山,无论你在做什么,都必须马上回到家里。家家户户都象在躲避瘟疫似的门窗紧闭,也从没见过他们开灯,就这样,无论春夏秋冬,寒暑变更。
后来,他们终于忍不住询问了这里的村长,才明白事情的始末。
这是一个70多岁的老人,黝黑的脸上满是岁月的沟壑。行动起来已经相当不方便了。他听了他们的问题后,忧郁了片刻,然后不知用什么一种语调说了两个字:“凶宅!”
“凶宅?!”探险队员们重复着。
“对!”他说着,又伸出了瘦得象竹竿般颤抖的手臂,向一座山头上指了指。他们顺势望过去,见到了所谓的凶宅。
它孤立在坟场后面的荒山头上,远远看去,破旧得就象一堆烂草垛。看上去并无什么。
“就是它吗?!”一名探险队员反问到,语调中全是疑惑。
“年轻人,你可不要小看了它!”说话的是村长的儿子,他今天快四十了,长得彪肥体壮,和他的父亲一点也不象,“这可不是一栋普通的凶宅,据说那里面20年前曾经死过一个女人,是被他情夫杀的。”“那又怎样?”一名叫杰克的年轻队员问到。
“你现在看它可能并不可怕,可一到夜晚,谁见了都会吓得睡不着觉!我们村子里的不少胆大的小伙子都去过那里探险,结果一个活着回来的都没有!于是谁也不敢再靠近它,据说它已经遭到了恶魔的诅咒!”竟有这种事?小伙子们听得目瞪口呆,一栋破旧的凶宅竟然——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二十年前,那栋凶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天,年轻的队员杰克独自出外打猎,直到太阳落山才满载而归。回到村子里,他推开房门,里面静极了,一个人都没有。其他七个人呢?杰克猜想他们可能去村长那里了。
然而,村长竟告诉他,那七个人去了那栋凶宅!杰克吓了一大跳,天哪,他不禁替那七个人担心起来。
这一夜,杰克彻夜未眠。
黎明终于到来了,第一屡阳光射入小屋,杰克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表,凌晨五点半。那七个人竟然还没有回来!
杰克再也坐不住了,一大早就来到了村长家。
“什么?!还没回来?!”村长叹了口气,“我就劝他们不要去!哎——你们这帮年轻人,就是太鲁莽!不让他们去,可他们死活不听!哎——完了!作孽呀——”村长说着披了件衣服走到院子里。
杰克也跟着走了出来,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七名队友此时生还之可能行的渺小。
村长向山头望了望,那栋凶宅被晨光渡上了一层金色,但还是毫无生气。
村长摇了摇头,回到了屋里。剩下年轻的杰克在院子里发呆。
一天,两天一星期,两星期。
一个月,两个月。
那七个队友象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了音讯。
八月盛夏的一个夜晚,杰克独自一人躺在小屋里,皓月当空,星星却少得可怜。
他从未如此寂寞。
他想起了从前,他们八个人风雨同舟的日子。作为英国最著名的探险队,他们的壮举已经不能仅仅书写在东非大裂谷的悬崖峭壁上。几年来,他们征服了许多自然界的强者,他们相依为命,彼此忠诚。而杰克,这为最年轻的队员,与其他年长者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哥哥般的感情。可如今——想着想着,象是某种声音的召唤,杰克走出了房子,在夜色中敲想了村长家的门。
“我要去那栋凶宅!”杰克平静的对眼前的村长说。英俊的脸上,一双闪着寒光的大眼睛在月色下雪亮。
“你疯了?!”村长全家不约而同地惊叫到。
“不行——我不准你去!”村长的声音庄严得不容违背。
杰克闭上眼,闭了好久,让人担心的持久。
然后,一声号啕大哭骤然想起。
“你们让我去!我要为哥哥们报仇——不就他*的一栋凶宅吗!!有什么可怕的!我再也受不了了!!!!——”杰克一边哭,一边跪在地上,撕扯着金黄的头发,用额头猛敲地面。
村长的女儿连忙跑过去将他扶起。好生劝说,杰克的感情才平静了下来。
村长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问到“你真的要去?”杰克用力点了点头。
“你不怕死?”村长又问。
“不怕!我受不了了!如果不去,我也不会活下去!”
“那——你等等!”村长向家人使了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
不一会,院子里摆好了东西,一个祭台,上面放了一大盆鸡血。
杰克明白了,这是一个简单的驱邪仪式。
杰克默默接受着,他的身上被涂满了鸡血,腰上还别了一把匕首。
仪式完毕。
杰克没有和村长全家再说一句话,踏上月色出发了。
杰克在坟场里穿梭,不停地被石块拌倒,山路难行极了。而凶宅遥遥在望。
猫头鹰和乌鸦不住地在杰克头上盘旋,偶尔发出几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宁静的夜空。
越是接近凶宅,路越是难走,各种灌木纵横交错,杰克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了。
他从腰间拔出了匕首,一边开道,一边躲避脸旁的树枝。汗水浸透了他的全身。他回过头,离坟场已经很远了。
又走了大约半个钟头,一片黑影遮住了他的视野,抬起头,杰克看到了。
他终于来到了凶宅前。
杰克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前的凶宅是如此破旧与阴森,窗户里,不断向外迸射着橘红色的火光,杰克擦了一把汗,冷笑了一声,点燃蜡烛,踹开腐朽发臭的门,走了进去。
杰克想吐。
屋子里的气味足以让人呕吐,尸体腐烂,蝙蝠粪便,还有木头的溃化,一切味道交织在一起,屋子里阴暗极了。
杰克不住地左顾右看,既怕脚下成堆的白骨拌倒自己,又怕蝙蝠不停的***啄伤了眼睛。
看着这些尸骨,杰克不明白他们究竟死于何故。
然而,蜡烛的火光被一阵阴风熄灭,一声凄厉的冷笑在他的背后响起。
杰克感觉自己的每一根头发都竖了起来。
这是女人的声音“你——来——了——”
“谁?!”杰克猛地转过身,身后洒满了月光,其余什么也没有。
“呵呵呵呵——你——来——了。”凄厉的笑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声音是从另一个方向响起。
杰克视死如归,他再度转过身。
“有勇气的话,请打开你左侧的第二道门。”杰克猛的转过身,看着对面墙上的门。
一道,两道。
他看到了。
那扇紧闭的木门。二十年的腐朽与溃烂,让它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杰克的脑子一片空白。他静静地走了过去,象一只幽灵般。
门就在面前,杰克闻到了门上散发出来的更加恶劣的霉臭味,他看了看门边,没有上锁。
轻轻的,他伸出了手。那只手在黑暗中划着优美的弧线,然后落在门把手上。
杰克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连同他的汗水一起吸进了鼻孔,心脏在狂跳,毁灭般的狂跳。
然后,他拉开了。
呼——黑暗中,一股阴冷的风迎面吹来——然后——天悬地暗。
杰克感到一切都在飞快的旋转,就象自己陷如了一个没有底的旋涡,渐渐的,他失去了知觉。
黑暗——无边的黑暗——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者说时间根本就不副存在,杰克开始有了意识,他努力的想睁开眼,而好久都没有成功。
渐渐的,四肢有了点力量,杰克摸索着爬了起来,再次努力想睁开眼,这一次,他做到了。
杰克意识到自己的眼睛睁的史无前例的大。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肮脏的凶宅不复存在,杰克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他站在一个豪华的大厅里,大厅里回响着悠扬的音乐,杰克听出来了,是甲壳虫乐队的歌,二十年前全球最流行的演唱组合。
大厅的中央,有一张餐桌,铺着华丽的深红锦布,上面摆满了丰盛的晚餐。
华丽的吊灯,风格各异的壁画,昂贵的地毯……
杰克突然明白了,自己哪也没去!他仍然站在这栋凶宅里!!
猛地,他瞥到了墙上的日历:公元1978年1月5日。
杰克明白了,自己没有猜错,自己站在了20多年前的这栋凶宅里!就是让这栋毫宅从此成为凶宅的那一夜!!!
在这个大厅的末端,杰克看到了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听电话,杰克慢慢地走了过去。
女主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感到一个陌生男子的走近。
她美极了,杰克想。是一种神圣,高雅的美。美丽的红发一直垂到腰际,那双眼,让杰克想起了小的时候他常和伙伴们一起去玩耍的就在他家门外不远处的一条河,清澈透底。
杰克竟然被她的美陶醉了。
女主人披着华丽的天鹅绒礼服,倚在沙发上讲着电话。
“你在哪?什么时候来?哦?!真的!不不——我做好了饭菜的!天哪!亲爱的——好好!我等你!”女主人兴奋的撂下电话,走到窗前急切的盼望着情夫的到来。
杰克知道,他在另一个世界里,自己就如同这空气,任何人都看不见,眼前的一切,是谁故意让他看的?她(他)的目的何在?
一声尖叫——惊喜的尖叫——女主人跳到门前,猛的拉开门,外面大雨倾盆,雷电交加,一个披着风衣的男人闪身进了门。
女主人奔过去,然后——拥抱——狂吻。
杰克心里直痒痒。
女主人满脸泛着幸福的红晕,她快步走到留声机旁,换了一盘优美的音乐,然后,转过头,美丽的大眼睛有所期盼地看着英俊的情夫。
于是那男人潇洒的走过来,把手伸向了女主人。
轻轻的,他们快乐的舞着,似乎忘记了一切,杰克静静地看着,生怕惊动了他们,虽然他明白自己等于这空气。
一支曲子结束了。女主人关掉了大厅内所有的灯,然后点燃了桌上的蜡烛,一场烛光晚餐开始了。
一切是如此浪漫,醉人的浪漫。
他们边谈边吃,谈信仰,谈他们的今后——直到——缓慢的零点钟声回响整个大厅。
男人站了起来,用餐布擦了擦嘴,对女主人说我要走,以后再来看你,今天我很高兴,因为你。
女主人也站了起来,她走到他身旁,请请的说——你能留下来吗?
男人抱住她,很紧,说——不行,以后吧。
女主人说——那好,我等你。
这时,杰克突然觉得男主人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劲,就象突然看到了他害怕的东西,接着,他开始心神不安,蓦地,象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我怕我不忍心,我下不了手的!
女主人猛的太起头问到——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接着,男人抱住头,面部痛苦的扭曲着,他慢慢的蹲了下去,痛不欲声——不!不要!我下不了手!!!!!!上帝!我爱她!!
女主人吓坏了,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蹲下身去想要扶起他,然而,谁也没有想到——黑暗里,一道寒光闪射,男人拔出匕首,然后,将它穿透了女主人的胸膛,鲜血四射。
男人拔出匕首,扔在地上,发疯似的跑了出去,消失在雨夜里。
一道惊雷响过,女主人吐血身亡。
杰克的眼球已经无法活动。
然后——黑暗——天悬地转——没有知觉——无边的黑暗。
当杰克再次醒来的时候,恶心的味道再一次充斥着他的鼻孔,他回来了。
“你看到了吗?”女人的声音再次想起。
杰克豁出去了,他大声问道:“那个女人就是你吗?!”
“是的”
“你很美——”杰克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那声音好久没有再想起。然后她说——谢谢你。
杰克笑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笑。
“现在——你明白了——我要杀死你了”
杰克问为什么。
“我恨男人!!!!”那声音在颤抖“我恨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我要报复!!!!!!”并且透出了哭腔。
杰克点点头,问道:“这么说,其余的人也都——”
“没错!我曾发誓,凡走进这个屋子里的男人我都会杀死他!其实那不算死,他们只是去了我的世界,做我的奴隶!!”
杰克冷笑着。
“所以——你也要加入他们的行列,你不要恨我,去恨那个男人好了!再你临死之前,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杰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恐惧。他甩了甩头发,然后轻松地问到——“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你说什么?”那声音满是惊叹杰克重复了一遍。
黑夜里,杰克听到了一声悲涕,然后,是一个女人隐隐的哭泣。
杰克再次重复了一遍。
“那好——你能按我说的办吗?不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多问?”杰克点了点头。
“那好——你听着——你马上到坟场去,将东数第二排的第一座坟刨开,然后对挖出的尸骨念上一千遍'我恨你',接着,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就行了,记住了吗?东数第二排第一座坟。”
“可——他是谁?我怎么把他带来?!”杰克大声问到。
“住嘴!不要问我任何问题!”那声音勃然大怒。
“好——好——我马上去。”年轻的杰克真的被吓住了。他慢慢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挪到门前,然而,他停下来了。
“你相信我?”
“对,我相信你,我等了十多年,终于等来了一个肯主动帮助我的人,我相信你,拜托了。”那声音已没有了怒气。
杰克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消失在门外。月光,清淡如水。
顺着来时的路,杰克很轻松似的来到了坟场,月亮不时地躲入云层,天空中,乌鸦在盘旋。他用泥土在脸上狠抹了几把,这样来壮胆是很有效的吧。
东数第二排——一。二。
第一座——杰克看到了,他一步一斜的走了过去。
不太讲究的墓碑,象是草草埋葬,***:奠王**先生千古生于公元1945年3月,卒于1980年7月。
杰克明白了,这是他的墓!他怎么也死了?!而且仅仅两年时间!
杰克开始动手刨坟,泥土却甚是坚硬,要照这样下去,真不知何年何月。
杰克灵机一动,他想起了自己带来的匕首——他摸了摸腰间,还在。
有了工具,自然轻松多了,渐渐的,杰克看到了隐隐的白骨。
不多一会,一个男人的骨骼就完整的躺在杰克的面前,尽管这样,可杰克还是看出他死前是多么的痛苦。
杰克轻轻地伏下头,嘴中默念那所谓的咒语。
我恨你~~~~幽灵般的低语在空旷的山野中,令人毛骨悚然。
一百遍——二百遍——五百遍——九百遍——当这个声音重复了整整一千遍的时候,月光恰恰从云层中穿出,雪白的月光如霜般洒在男人的尸骨上。
杰克感觉到一个物体在颤动,那一刻——时间因恐惧而消失。
没错,他醒了,抖掉陈年的冰土,他在月光下苏醒了。
杰克恐惧极了,就象一把带血的手掐住他的喉咙,直到窒息——“我睡了多久?”骷髅问道“十——十几年吧——”杰克开始镇静,今晚的一切让他恐惧切无法再恐惧。
“天哪!是你让我复活?”于是杰克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现在去见她?!就这个样子?”骷髅犹豫了,他忧伤的看着自己的手——她也是这个样子吧——杰克说——于是黑夜里,一个年轻人牵着一具骷髅的手,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月光,又躲入云层。
轻轻的,凶宅的门被推开了,带着一股阴风,一具骷髅走了近来,后面跟着年轻的杰克。
屋子里,一片黑暗中,另一具骷髅焦急地张望,女主人现身了。
她看见了——说——我等了你二十年。
他也看见了——说——我也是。
她又说——我恨你。
他回道——不,你没有权利狠我。
她反问——为何?
于是,他讲述了另一个故事。
就在二十多年前,一个女鬼,看上了他的身气,一心要吸了他。但他和女主人的关系却令女鬼无从下手,因为女主人的身上有一股莫名的仙气,任何妖孽都休想靠近她或和她有来往的任何人。
于是女鬼一心要除掉女主人。
就在那个雨夜,就在他们分手的时候,女鬼占入了男人的思维,她命令他的大脑杀掉面前的情夫,于是就出现了男人抱着头大喊下不了手的一幕,然而,最终那把刀还是插入了女主人的胸膛。
接着,那女鬼吸了他的身气,再后来你就明白了吧?
那女骷髅——不,叫她女主人,此时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她说她料到了,她早就知道他不会杀掉自己,二十年,她苦苦思索的原因今天终于有了答案!
男人走向了她,将她抱了起来,于是,凶宅里,两具骷髅那等待了二十多年的爱情终于融化了。
两具骷髅热吻着。
就在此时,一道月光闪过,照在他们身上,接着,他们复原了,在月光下恢复了原来的面目,英俊的男人,美丽的女主人,爱情让他们找回了一切!
杰克没有再和他们说过一句话,默默地走了出去,他不明白自己今晚到底做了什么。
天亮了,那些走入凶宅却没有再出来的人奇迹般地回到了村庄!整个村子都沸腾了,问他们去了哪,回答只是千篇一律——我做了一个梦,去了坟墓里,那里只有黑暗。
杰克抬起头,英俊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表情。那栋凶宅依然孤立在山头上。
“祝你们幸福!”
杰克大声地喊到,声音在空旷山间迂回游荡。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为谁祈祷。
.
.
.
.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每天一到这个时间,磊就会趴在我的窗台上,机械性的拍打着我的窗户,发出“咚 咚 咚”的 ***声响。自从我第一次在睡梦中被这可怕的声音惊醒后,就在也没有睡过安稳觉。
今天也不利外,磊还是准时的来到了我的窗台外。也许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吧。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仔细地回想着以前的事……
那是一个炎热地夏天,吃完晚饭后,我与玲坐在沙发上聊天。玲是一位非常漂亮地女孩子,我从高中时就一直暗恋着她,可一直没敢向她表白。还是在磊地鼓励下,我才结结巴巴地对她说出了自己地心意。她也悻然地接受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与玲之间找不到任何话题。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彼此都不发一语。玲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用手拢着自己那乌黑秀丽地长发。
“咚 咚 咚”。由于我家没有门铃地缘故,一般客人来都是敲我家地窗户的。
“谁啊?是磊吗?”我猜想着也许是磊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一开门就看见磊站在门口。他拿着一本黑色封面的本子在我面前摆弄了一下。“知道这是什么吗?”磊神秘的笑了笑。
“废话,我怎么知道!”我从鞋架里拿出了拖鞋,并用眼神示意了磊进屋。
“这是我在图书馆找到的。觉得很有趣!”磊坐在沙发上对玲说。
“写的什么啊?”黑色的封面使这本笔记本显得非常的古老,是属于那种不注意根本不可能会发现的东西。玲好奇的翻开了书,发挥了她朗诵方面的天赋,“一本引导人们走向道德边缘的笔记本,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游戏。只要你能在24小时之内在幽灵别墅里找到三具尸体,那么你将拥有无限的财富,如果你失败了,那么你的下场将会………”
我正陶醉在玲动听的声音当中,忽然她停下了“怎么停了?我还想听下去那!”
“后面的字……嗯……看不懂!”玲尴尬的看着我,然后对我微微一笑。
“不会吧,怎么最重要的部分会看不懂呢!”我从玲手中接过了笔记本。本子里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字,“哇?这是什么啊?不会是外星文字吧?”
“我觉得很好奇,所以就借来看了,我还在网上请教了好几个专家,所以今天特地到你家看看网上能查到什么资料!”
VOL.2
磊告诉我们,他前几天就已经在网络BBS里发了一个关于这本笔记本的主题,短短5分钟之内就有几百的点击率,三十几个人回复。
可几乎都是问:这是哪里找到的呀?你玩过了吗?好有趣啊!会不会是外星人留下的?之类无聊的问题。
就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磊的QQ中有一位叫做幽灵别墅的人发消息过来。
“你好。鬼网BBS的帖子是你发的吗?”他说话非常直接。
“啊。是的!你知道吗?里面的文字我都看不懂啊!”
“是的,我玩过,不过劝你们不要玩,会着魔的。”
“你玩过?能告诉我吗?我对这个很感兴趣!”磊的语气中略带着一丝乞求。
过了好久,那个人也没在回话。磊拿起桌上的烟,开始大口大口的吸起来。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开始不耐烦了。
“可恶,这个家伙,肯定在耍我们!”磊非常的生气,刚想把他拖到黑名单中。
这时,QQ响了起来。
“如果你真想尝试一下的话,那我告诉你吧。你把那本笔记本的168页和169页撕下来,然后把第一行第一个字剪掉,第二行第二个字也是,以此类推。然后放在笔记本最前页和最后页,就会看见去那个房子的地图了。不过劝你别玩,否则的话,你会永远的活在痛苦之中。”
“要去吗?”玲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很可怕啊。磊……”我听完幽灵别墅的话后,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拍着磊的肩膀说到。
“我要去……你们如果不想去,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磊说完便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要去吗?”玲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我依然用同样的答案回答她……
VOL.3
经过两天的路程,我们终于找到了地图上标识出的那个别墅的位置。本来也不打算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不可否认,我对这个游戏也是有一定的兴趣。否则也不会跟着磊受这份罪了。
“就是这里了!”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幢非常破旧的别墅,这地方被人们称作是“幽灵别墅”一点也不为过。一看到这破房子,就有一股寒意从我的脚趾一直传达到脑门。
磊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因为很久没打开过的缘故,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好像随时都会朝我们倒下一样。
磊拍了一下手上的灰尘,“就是这里了,笔记本上说,只要能够找到三具尸体就可以得到无限的财富了!”听磊的口气,这财富好像已经是近在咫尺的东西一样。
是啊!无限的财富,只要是人,就没有不爱财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像我们这样的人来过这里,但他们最后的归宿也许是那无尽的深渊。
“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啊?”在我发呆的时候磊和玲已经走到了二楼了。
楼梯上面覆盖了像积雪一样的灰尘。走在楼梯上,每一步都要十分小心,谁知道这老古董会不会因为用力就被我给踩断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也许是因为光线阴暗的关系,刚才没有好好的打量一楼的格局,现在站在楼上才发现。这别墅好像是按照德国古堡建筑模式来建造的。面对这异国风情的房屋,我的好奇心更重了。
“我们分开找找吧?”磊对我和玲说,“玲如果害怕的话就和翔一起吧!”
“谁说我害怕了。我也一个人找。”说完玲一个人下楼去了。
VOL.4
我独自走在走廊上,从破窗中,丝丝凉风往我身上吹来。前方,一扇刻有文字的红色木门吸引了我。
我的脚步似乎不听我的使唤了,竟慢慢的向木门移动过去,越来越近。从里面好像传来了什么声音,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但除了风声,其他什么都听不见。这时,我感到背后凉飕飕的。象是背着冰块一样。而且我还听倒了急促的呼吸声。我开始害怕了。我感觉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
这时从楼下传来了玲的叫声。难道玲出事了,对玲的担心超出了我对自己的担心,我早把刚才那感觉抛到脑后,这时我心里想的只有玲,希望玲不要出事!
我飞快的跑下楼,我在一楼过道中看到了玲。她蜷曲在角落里,身体剧烈的颤抖着。我跑过去抱住玲。抚摸她的头安慰到,“别害怕,有我在!”
“里……里面……有……有!”玲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这时磊也已经赶来了,原来玲看到的是一具骷髅,这对于我们两个男人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一个女孩子看到一具爬满蛆虫的骷髅尖叫应该是正常的表现。从这具骷髅的颜色来看,应该死了快半年了。这具骷髅,右手拿着一把斧头,上面还有一些干了的血迹。墙上也有。这些血也许是他自己的。
“这就是第一具尸体了。好像很容易嘛?”磊那起来骷髅手上的斧头,“这个也许对我们有用。”
我把刚才我在二楼遇到的事说了出来。我们三人一致认为应该去探个究竟。
很快的,我们就来到了木门前,但刚才那种恐惧的心理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奇心。到底木门后面是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很久没打开过的缘故。门把手已经锈住了,怎么也打不开。磊示意我们让开,然后举起刚才拿到的斧头,用力的向门把砍下去。
VOL.5
这个房间很大,非常大。里面的摆设都是德国贵族才能够使用的。虽然家具上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但依然可以看出这套家具非常的昂贵。
玲看到画像墙壁上的女人画像,竟不自觉的走上前去。
“这副画……我好像在哪见过。”玲习惯性的拢了拢头发,“好像是……”
“你们快过来看啊!”站在窗台前的磊边象我们招手边喊到,“你们看下面的树木排列的非常奇怪。”
我拉着玲跑到窗台前,果然有点奇怪,楼下的白桦树很不自然的排列成了一个D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
一定是以前的主人故意把树木弄成这样的。最后我们三人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已经快6点了。只剩下没多少时间了!现在怎么办?”玲看了看表。
“到现在只找到一具尸体,还剩下两具,到底会在哪里呢?”磊用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到。
此时,玲又站到了画像得前方。开始打量这副画像。
画中得女人非常的年轻漂亮,而且有一种贵族特有的气质。“真象个女伯爵啊!”我看着看着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玲转过头,好奇的问我刚才所说的话。
“呃。我说她真象个女伯爵。”我用手指了指画像。
“是啊是啊。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玲露出了非常兴奋的表情,“这副画中的女人是伊丽莎白•德库拉。我上次在德国画展上见过的。她就是那个有名的‘吸血鬼’德库拉伯爵的妻子。传说伊丽莎白也是一个吸血鬼,后来被人杀死并埋在墙壁里……”
“墙壁?”磊打断了玲,“我想到了。第二具尸体可能埋在墙壁里。”说完,磊便拿起斧头对着墙壁疯狂的砍着。
果然,在墙壁里我们找到了第二具尸体。这具尸体的头骨有些碎裂,应该是被硬物击中头部死亡的。
“只剩下最后一具了!”磊兴奋的说到。“我们还剩多少时间?”
“现在7点了,必须在12点前找到!”玲皱着眉头,可以看出她非常的担心。
“首先我们把所有房间都再检查一边,大家分头找,发生什么意外就大声叫。”磊象指挥官一样,用类似命令的口吻说到。
尽管我很仔细的搜寻着,但依然是一无所获,别说尸体,连骨头都没找到一根。顿时我感到非常沮丧,步子也开始沉重起来,每迈出一步好像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磊和玲能够发现,可看到他们两个的表情,我再一次的失望。难道就这样失败了嘛?我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也许我们会和那两个人一样,死在这座古堡里。
“第三具尸体到底在哪里!”也许是由于紧张的关系,磊显得有些暴躁。
“我早说了不要来的!”面对死亡就算是磊这样坚强的人都会感到恐惧,别说一个女孩子了。玲
大声的哭泣着……
“算了,听天由命吧。”我身子靠着墙缓缓的坐下。这时的我显得非常的沮丧。真的非常后悔来到这里。
“该死的,第三具尸体一定也被埋在墙壁里了。”磊开始有些发狂了,拿着斧头对着墙壁乱砍。
斧头砍打墙壁的声音似乎是很好的催眠曲,我的眼皮开始觉得很重。虽然我努力的试着把眼睛睁开,因为我知道一闭上就有可能永远睁不开了。但我还是失败了,我睡着了。可睡的很浅,我似乎听到了磊用斧头敲击墙壁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声,然后又是很大的一声敲击声,这不是斧头挥砍墙壁所发出的……
当我睁开眼,我已经睡在了马路上,玲也躺在我的身边,磊呢?磊去了哪里?我推醒身旁的玲。可玲象是疯了一样,一看到我就开始大声的喊叫,“血,好多血!不要过来!”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手掌中有一道很大的伤口,象是被利刃划伤的。到底怎么了?我敲打着自己地脑门,仔细地回想。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到了医院,医生说玲疯了。原因是重度精神分裂。可她昨天还好好地。怎么一个晚上就会这样呢?还有磊,磊去那里了?
我向医生恳求了好久,他才答应让我见玲,但考虑到病人地情况,我只有5分钟地时间。
此时玲地情况好像已经稳定了,不再发狂,只是身子有些颤抖,她看到我似乎颤抖地更加厉害了。她双手抱住膝盖蜷曲在沙发地一脚。
“玲,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磊呢?磊去哪里了?”我直截了当地问玲。
“他。他。他回来了……他回来了!我们谁……谁也跑不了。”过了好久,玲才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他是谁?”我继续追问。
“啊。不要杀我,我没有害你,你不要过来。”玲似乎想赶走什么东西似的,双手在空气中胡乱地挥舞着。
“对不起,时间到了。在问下去地话,我怕对病人会有影响。”医生说。
我临走时听到玲阴冷地说了一句,“第三具尸体找到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可怕地事?现在能解开疑团地人只有磊了,可他在这个节骨眼竟然失踪了。
VOL.6
我躺在床上,整理着紊乱地思绪。磊,你到底去了哪里。
“咚 咚 咚”我听到了有人敲我家窗户地声音。磊?一定是磊!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房间,果然在窗户上我看见了磊那张熟悉地脸,只是扎看之下显得有些苍白。
“磊,你到底去哪里了!”我边说边打开大门,可外面却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我小声地嘀咕着,大概是幻觉吧?
“咚 咚 咚”我才刚关上门,那个敲窗地声音又来了,这次我肯定没有看错,窗户前面地确实是磊,虽然他那张脸非常地苍白,白地有些吓人,但我还是能顾肯定那个肯定是磊。”
可当我打开门,迎接我地只有 一阵阴冷地风。难道真地见鬼了?我开始感到害怕,赶紧跑到自己房间,把所有的房门都关上。
“咚 咚 咚 咚 咚 咚”屋外传来了急促的敲窗声,我开始对这声音感到心寒,我用被子盖住头。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停了。
我壮了壮胆,走出了房间。
“叮叮叮”电话在最不应该响的时候响了起来。
“喂。你好,找谁?”我说了这么一句废话,这是我家,当然是找我的。
“你是翔吧?玲是你女朋友吧?”对方也很直截了当的说。
“是的,出了什么事嘛?”我开始有些不祥的感觉。
“是,她刚在医院跳楼***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如被雷劈中一样,差点就晕了过去。
在玲的葬礼上,我没流眼泪,不知道为什么。为这事,玲的家人开始数落起我的不是。说什么搞外遇把女儿逼死之类不堪入耳的话。
从那天晚上开始,敲窗声一直没有停过,从窗户外可以看到磊那张苍白阴沉的脸。他面无表情,只是机械性的敲打着窗户。这该死的声音害的我夜不能魅。
已经连续一个礼拜了,我被这敲窗声搞的有些神经衰弱了。看着磊那苍白的脸,我的脑海里似乎上演了一幕可怕的剧情。
磊疯狂的砍着墙壁,有一个人慢慢的向磊靠近,慢慢的靠近。他拿起一根木棍用力的往磊头上敲去。
磊倒在了地上,他那眼神,我想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那眼神中充满了憎恨和不可思议。那个人拿起磊手中的斧头对着磊的胸口就是一下。血飞溅在他的身上。他拉着磊的尸体。把磊放倒墙壁里,然后用砖头砌好墙,他没想到这骇然的一幕被墙角的玲看到了。他转过头露出那张狰狞的面孔。天哪。那个人……那个人竟然是我。是我杀死了磊。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为什么要杀了他。可能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我的手上沾满磊的鲜血,我杀了我最好的朋友。这时,我想起幽灵别墅所说的“你会永远活在痛苦之中。”这句话在我脑海里回荡着。
第二天,我去了***局自首。可最后因为我患有梦游症,而且加上证据不足,判我无罪释放,可必须接受治疗。
尽管我非常不满意法院的判决,但也没有办法了。我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着磊的到来。
“咚 咚 咚”那熟悉的声音又来了。我打开窗户。吸着新鲜的空气,伴随着磊那极副节奏感的敲窗声,我身子往前一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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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银的出生,就是生在一个非常明亮的月夜,正是因为那明亮的月光,她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子,阿银。
她不知道她身上具有某种特殊的能力,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她出生的时候,她最先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妇人的声音:“是横产,快按住腰……”,然后就是乱哄哄的声音,还有铜盆碰击时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再然后,她感觉她***了,离开了那个很温暖的世界来到了一个很凉的地方,“这孩子眼睛睁开了…”她被人托起,她感觉到了风,是她自己睁开的眼睛还是被那灯烛的光刺痛了,她睁开了眼睛,她记不得什么了,但是站在门边的那个粉衣女孩却印在了她的记忆里。她,站在门边上,很小很矮,一双漆黑的眼睛大大的看着身上还沾着血水的阿银。
阿银十岁了,桂哥十八岁,她缠着他给她买糖吃,他笑了笑拉着她的手一起去买糖。他的手很暖,她的小手被他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很小很小的,一头柔顺的头发被王妈妈梳成了两个***髻,有些散了的头发被风吹着晃晃荡荡的束着一对小花翎。她是老爷的五姑娘,也是最小的一个了,所以,所有的人都宠着她,包括上面那早已出嫁的姐姐,还有长年在外经商的两个哥哥,他们总是说:“银儿好漂亮,银儿好小巧……”随后就是一些点心和水果填满她的双手,她就蹦蹦跳跳的象后面的花园跑去,那是好最喜欢的地方,她可以坐在花架下边看着蚂蚁边吃着点心水果。她红色的小鞋迈进了月亮门,有些吃力,等她抬起头时却发现,她,站在那,正看着她。银儿从与没有和她说过话,但偶尔能遇到她,她比她大几岁的光景,十分清秀的一张脸,却不戴什么表神,只是喜欢用那双明亮的双眸直视着人,那眼睛黑黑亮亮的有种透视人心底的力量,紧闭的双唇好象从来也不想说句话似的,阿银试探着将手中的一个果子递给她,她没有接只是那样的看着银儿,银儿并不怕她,因为在她出生时她就已经见过了她。她转身走了,很快的消失在葡萄架后的荫凉里,银儿呆呆的站在那里,“银,跑哪去了,这孩子”王妈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银儿转过头,王妈妈一面用围裙擦手一面嘴里数叨着快步走了过来,“那女孩是谁”银儿吃吃的问,“这孩子又混了,这里哪里有什么人,快去吃饭,午饭有鸡蛋糕……”,王妈妈没有理会银儿的问话,牵着她的手向厅堂内走去,银儿下意似的回过了头,朦胧中她好象看到葡萄架后那女孩的淡红色身影……。“银儿想什么那”几块‘大肚罗汉’塞在了她的手里,桂哥哥弯腰笑看着阿银。桂哥哥生在八月,正是桂花飘香的时候,为了讨个吉历,按老先生的指点,叫他桂生,上上下下的人都习惯叫他桂哥,而阿银更喜欢叫他桂哥哥。她摇着头,头上的花翎来回的晃着,“阿银想要什么,桂哥哥买给你”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阿银十七岁了,她的老爷最美的女儿,许多人都上门来提亲,老爷只是一笑道:“我家的阿银还小”,他舍不得阿银,这谁都看得出来,而姑嫂们谈笑着对阿银说,“阿银该有婆家时”,阿银总是一笑,如果她们再说下去,她的脸上会闪出一丝的淡然,那淡然看上去看冷,冷的足可以让她们闭嘴安静下来,于是又有了一种新的说法‘阿银姑娘,就象是银色的月光般,冰冷’。
阿银偶尔会在花架下刺绣,偶尔会拿着书坐在月光下的烛火边挑灯夜读,她又看见了她,最近的一次是在一个月夜,那天月亮很大很圆,把地面照得都很亮,她坐在院里子,她本想就那么的坐一会再喝上一杯热茶就去睡了,可她远远的来了站在了回廊下,她穿了身淡青色的衣衫,远远的看上去很单薄,夜风微微的轻拂着她的头发还有她的衣衫,让她看起来更加的单薄,她侧对着阿银,阿银看不清她的脸,这十来年中她见过她几十次,不过她们从来没有说过话,阿银问过别人她是谁,被问的人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对阿银说,“姑娘看花眼了吧”。再后来阿银什么也不问了,每当她出现时她总是默默的安静的看着她,她发现自己被她所吸引着,在她的身上有种奇特的力量吸引着自己,有那么几次她拿着杯子近似是有一种迷恋的目光去看着她。
有些时候阿银甚至感觉她就象是自己的影子,一直跟着自己,在自己的世界里飘呼着,她喜欢看着她,看着她时她有种看着自己的感觉,她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明亮漆黑,银儿与她对视过,很快她就被那深深的目光所吸引,一点点的象那目光中滑去,要不是她飘然而去,也许阿银就会那样呆呆的看着她,一夜。
桂哥哥又来了,阿银很高兴,她给他泡了杯‘雨前’,然后静静的坐在一面,听桂哥哥与哥哥们讲丝绸生意,他经商四年,经常的坐着船四处的走动,一年里很少能来这里,不过他每次来第一个要问的总是“阿银那……”,她呆呆的看着小桌上的茶杯,耳朵里回响着桂哥哥与哥哥们的说话声,她有些痴了,她喜欢他的声音,有种特殊的感觉在里面,听上去很柔和很沉稳,有那么一会她想抬起头看着他听他说话,可是突然的她觉得脸很热,于是她没有抬起头,只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已经很高兴了。“阿银,桂哥哥给你带来了几块很好的丝缎……”他觉稳的声音传来,她感觉到很温暖,同时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她不明白小的时候自己拉着他的手走在街上时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而这两三年她每次见到他时总是很紧张,她想见又怕见到他,是想见到他,可是她怕她会流透出来一副窘相,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桂花快花了”王妈妈老了许多,可是嘴依然很厉害,上上下下的佣人人都有些怕她,因为她当年是老爷的二太太陪房丫环,虽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在老爷面前却是十分吃得开的,而且又过了这么多年,她对宅子里所有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多少佣人们都敬着她,她有时就象是一个管家一般。桂树下王妈妈眯起了眼睛看着那树梢很深情的说。“王妈妈,这树有什么特别的吗,你干嘛老是这样的看着这棵树”银儿站在王妈妈的身后吓了王妈妈一跳,“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走来,也不出一声”她下意似的揉了一揉眼睛,“王妈妈眼睛红了”,银儿看着她,“人老了,不中用了”王妈妈摇了摇头转身走了,留下身后的银儿对着那一树就要开的桂花………
她又出现了,总是在深夜里遇到她,她很静,就那样的站在园子里,阿银也同样的静静的看着她,风吹来时飘来一股淡淡的清香,银儿搞不清那是从她身上飘来清香的还是正要开放的桂花的清香。她有种感觉,她很迷恋她,这十来年间,离阿银最近的人大概只有她,因为她有种感觉,那漆黑的目光能看透阿银的心底,在她的面前阿银就如果初生时的婴儿一样透明。此时,她又站在了月光下,月光如水般的洒在她的身上,她在月光桂树下就如同月中的仙子,无根无基,飘乎不定。银儿很想走过去,但她又不想打破这宁静,她斜倚在竹椅上静静的看着她、陪着她、沐浴着从天上如水般泻下的月色。
桂哥哥又要出去买卖丝绸,正好桂花开了,银儿说晚上要请桂哥哥喝几杯水酒,赏赏月亮,他高兴的答应了下来。晚饭过后阿银就准备了起来,她穿了那套新做的衣裙,那是桂哥哥这次来送她的丝绸做的,月白色的,很雅致,桂哥哥曾说那丝绸的颜色看起来极配银儿,所以她特意用它做了这套衣裙。一对碧玉环是老爷在银儿十五岁时送给她的,据说那名贵的碧玉环夏天戴时会有种透骨般的清冷,银儿十分喜欢它们,今天她戴上了它们,它们柔润的光泽在烛光跳跃下看上去十分的玲珑晶莹,银儿笑了。
桂树下一切已经准备好了,阿银坐在了桌子后,春梅将一个托盘托了上来,上面是一壶酒二个小杯和两盘水果。银儿坐在那里,四下里静静的是极美极雅的风景,月夜当空,风摇桂树,阿银淡淡的笑了,突然她有了种倦意,意识也变得朦胧起来,可能是那月光吧,照得人很倦、迷迷模模的。桂哥哥还没有来,阿银拿起了酒壶拿掉盖子她闻了闻,一般水酒的清香和着身边桂树的花香一起传来。阿银朦胧中倒了一小杯水酒,她又先是闻了闻,那般清香吸引着她,突然她又看到了她,就在离她五六步远的距离处,不知什么时候她又来了,就站在那里,这次她离她离的很近。那忧郁深深的目光正看着自己,阿银晃了晃头闭了下眼睛,等她睁开眼睛时,眼前只有一片如水的月光。‘一定是自己眼花了’阿银淡淡的笑了笑,她举起了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小口,一股很清香的酒液滑入她的双唇,她笑了,然后将那一杯酒都倒入了口中。“阿银”,是桂哥哥的声音,阿银看过去桂哥哥正快步的走来,“阿银……”他的声音有些异样,“怎么了,桂哥哥”她迷迷模模的呆呆的看着他说,“那酒你喝了吗”他瞪大眼睛看着她同时用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紧的深深抓进肉里,抓痛了她的肩“我喝了”阿银有些困惑的看着面前的桂哥哥,“那酒有毒……”……
一年后王妈妈死了,临死的时候她对她的干女儿讲了一件事情,‘那是在很多年以前,宅子里老爷的二太太喜欢上了经常找老爷做生意的桂生的父亲,结果二太太有喜了,可孩子不是老爷的,那个女孩一生下来就被放在水盆中溺死了,然后还是王妈妈亲手哭着埋在了那棵花园中最大的桂花树下,随后没两年二太太也死了,再后来宅子里总有人在深夜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院子里,据说她的眉眼长的很象二太太,所以所有看到的人都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因为他们知道她是二太太横死的女孩的鬼魂,直到有一天,五姑娘阿银出生了,从那天起,家人发现那个女孩和阿银在一起长大,而阿银越长也越象死去的二太太,老爷非常的怕,但他不敢表露出来,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在阿银的身上有太多的二太太的影子,而更可怕的是那个桂生很喜欢阿银,而桂生与他几年前早已死父亲长的极为相似,于是各式各式的说话在下人们中间流传,最多的说法是,二太太与女孩的阴魂不会放过这老宅,因为二太太当年死得很意外,只是偶感风寒,却一病不起,不出两月人没了。老爷非常的怕,在一年前的一个月夜,他在一壶酒里下了毒,本来他想毒死阿银与桂生,却没有想到阿银先喝了那酒………’……
民国末年的时候,那老宅荒废了,虽然宅子很大,可是却没有人愿意买,据说有人经常可以看到一个穿月白缎衣衫的女孩,在月夜的月光下,站在废弃的花园中,呆呆的看着月亮出神,而她的身后却没有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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