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UID
- 10018528
- 热情
- 7793
- 人气
- 7879
- 主题
- 25
- 帖子
- 489
- 精华
- 1
- 积分
- 8108
- 分享
- 0
- 记录
- 1
- 相册
- 1
- 好友
- 2
- 日志
- 0
- 在线时间
- 1294 小时
- 注册时间
- 2016-2-23
- 阅读权限
- 30
- 最后登录
- 2024-9-14
升级 62.16% - UID
- 10018528
- 热情
- 7793
- 人气
- 7879
- 主题
- 25
- 帖子
- 489
- 精华
- 1
- 积分
- 8108
- 阅读权限
- 30
- 注册时间
- 2016-2-23
|
楼主个人信息:
性别: |
男 |
年龄: |
35-44 |
地区: |
奥克兰中区 |
签证状态: |
永居 |
联系方式: |
ajaxguru-vincent@hotmail.com |
本帖最后由 VincentZhang 于 2024-8-28 18:23 编辑
我不久前发过一个征婚帖(http://bbs.skykiwi.com/forum.php ... 9938&extra=page%3D1)。我想我或许过于急于求成了,由于不想再浪费时间,过度专注于排除掉不适合的人,结果我提供的关于我自己的信息过于片面了。我的真实生活显然并非仅仅是科普和破除迷信,所以现在发这一篇帖子来介绍一下我的人生的其他方面。
虽然教育与工作背景都属于工程学,但是我也广泛地涉猎一些人文学科和艺术。大学时期非常喜欢人像摄影,对于用Photoshop做后期比较精通,在当时还获得过一个当地的摄影奖项,因为四川地貌丰富,风景秀美,所以曾经产生过很强烈的愿望辍学去做婚纱旅拍的生意,刚来新西兰时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当然都没有实现。
下面几张照片是游历吴哥窟时拍摄的。
下面几张照片是游历南岛时拍摄的。
我个人更喜欢人像摄影,但是涉及到肖像权,不便在这里分享。
另外还有一些对于我的人生非常重要的主题,其中一个就是精神分析。在大概十三四岁的时候,我偶然间发现自己在发呆时,脑海里会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似乎不受自己的主观意念控制,自然而然的流过,但是可以悄悄地观察它们,我还做过一些记录写在日记里,陆陆续续我注意到很多有趣的精神现象,诸如梦境,美妙且神秘。后来在读高中的时候,在一本介绍西方后现代文学的大学教材里,了解到意识流文学,以及弗洛伊德的潜意识理论,当下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以前观察到的脑海里闪过的念头就是潜意识流,当时很诧异,心想居然还有人专门研究这个并当成一门学问,还因此功成名就,同时也很激动,觉得开启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后来在我爸的书柜里找到一本1989年作家出版社出版的《梦的解析》中文版,译者是赖其万和符传孝,第一次尝试用弗洛伊德的理论解释自己的梦,也是在高中时代,而且深深折服于这种用科学方法解开神秘体验的认知方式的魅力。
为了能够完全理解《梦的解析》,在大学时代陆陆续续读了很多弗洛伊德的其他作品,弗洛伊德生前很多产,即使到现在,我应该也只读了八成左右。后来也读过许多荣格的作品,也深入了解过弗洛伊德与荣格之间的那段恩怨情仇,一开始我很同情荣格,认为弗洛伊德太过于独断专横,但是读了一些两人的书信,再加上了解了荣格后来走上的彻底玄学化路线之后,我觉得弗洛伊德也并非没有道理,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道理,因为经验基础不同。最后我对荣格的态度比较五味杂陈,一方面从他身上受到不少启发,但另一方面他实在造成了太多的文化垃圾,尤其是今天人们普遍相信的星座理论,这个事情他功不可没。也读过一些Jacques Lacan、温尼科特、弗洛姆、阿德勒。
因为我自己没有什么精神问题,对于一个正常人而言,唯一能实践弗洛伊德的理论的地方就是解梦,而且我从小便对梦境很感兴趣,所以在工作稳定之后,我重新读了《梦的解析》,并且在之后的一年半的时间里,记录了大量的梦境,并尝试用弗洛伊德的理论去解释,偶尔也会套用一下荣格的理论。这种对于潜意识的探索是一段非常有趣的经历,在解开了意识的压抑之后,更加了解到真实的自己,以及童年的生活是如何塑造现在的自我的心灵。有过那么一些非常有成就感的时刻,我感觉对于一段梦境的解释几乎到了完美无可指摘的程度,这样的体验越多,导致我越痴迷于弗洛伊德的理论和仰慕他的智慧。
在那段时间里,《梦的解析》对于我来说就像《圣经》对于基督徒而言,如果有人要我发誓,我觉得我会把手放在《梦的解析》上面,以弗洛伊德的名义起誓。即便是今天,我依然认为这本书是我人生中第一本重塑我的世界观的著作,而且我也相信,即使在十几年后的今天,大多数人完整读过这本书后,依然会觉得其中的很多想法惊世骇俗。但是有一个问题我有所保留,我不认为一个人的梦应该由其他人来解释(不是说绝对不可以,但是可操作性很低),因为解梦的信息基础不仅仅是梦境本身的描述,还有梦者本人的自由联想,一段梦的解释的权威应该是梦者本人,对于梦的解释是否成功,只有梦者本人能够做判定。当时在豆瓣的一些组里,很多所谓的专家,仅仅根据网友提供的对于梦的只言片语的描述,就能做出各种各样不明觉厉的解释,这种做法我始终不以为然,解梦不是玄学,不同于占卜。在那段时间里也有很多朋友慕名而来,让我帮他们解释他们的梦,甚至有些人把他们的朋友的梦发给我要我帮他们解释,我一开始是拒绝的,不过后来我就仿照豆瓣上那些神棍,套用所谓的文化意象再加上联想去自由发挥,说白了就是忽悠,有些人居然还真的信了。
但是,久而久之,我还是察觉到各种问题。解梦究竟是一门科学还是一门艺术?从统计学的角度讲,大多数的梦境片段都实在无法套用精神分析的方法去解读。而且,判断一段梦境的解读是否成功的客观标准到底是什么?在《梦的解析》中,弗洛伊德解释过自己的一个梦,一个关于他与妻子的婚姻关系的梦,荣格在他的自传《梦、记忆和思考》中重新分析了弗洛伊德的这个梦,并且否定了弗洛伊德的分析和结论,而弗洛姆在他的《被遗忘的语言》中,又再次分析了这个梦并否定了弗洛伊德和荣格的解释,而提出第三个解梦方法。弗洛伊德在发展这门学科的时候,本意是要创造一门科学,然而我的观察却是精神分析,从荣格带到温尼科特,它已经由科学偏离成为艺术,到他们那里精神分析变得更像是一种文学创作(个人拙见,如果路过的你是心理学专业人士,那么见笑了),它的治愈的力量或许来自于这种美学的表达而不是弗洛伊德最初发现的宣泄法。温尼科特在看到一个几岁幼童的寥寥数笔的涂鸦之后,便根据其中一个线条断定这个孩子有很强的自我毁灭的倾向,我觉得弗洛伊德如果在天有灵看到这些东西恐怕不会认同。还有另外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我认为我们在回忆自己的梦的同时,其实是在重新构建梦境,而不是完全的还原,因为很多梦境里的体验是无法诉诸语言的,为了能够用语言表达,我们需要对梦境中的感受进行篡改,甚至必要时添加新的内容,而这些内容源自于醒后回忆梦时产生的自由联想。
在这样的困顿之中,我遇到了第二本重塑我的世界观的作品,是Eric Kandel的《In Search of Memory》,它出现的时机刚好完美,为我开启了另一个新世界的大门,我的兴趣从此转移到了脑神经科学,探究的问题依然不变,但是思考的方法却从弗洛伊德时代的心理学模型转向了神经科学框架。以弗洛伊德为代表的那个时代的很多心理学家都假定有一个虽然产生于物质基础之上,但却独立于物质基础的心灵(psychy),但是脑神经科学在一定程度上并不接受这种独立性,大多数的行为都可以还原为生物化学反应。弗洛伊德认为意识不具有自由意志,因为一切都由潜意识决定;但是神经科学家则可能会说,他建立的整个心理结构都不具有自由意志,因为一切由底层的生物性基础决定。弗洛伊德生前有一句名言我很喜欢:“生物性即命运”,如今听起来倒更像是神经科学家会说的话(弗洛伊德的博士学位其实是神经外科学,为了生计,他才转行去研究精神病理学)。
当然关于梦境这个话题,神经科学家们也丝毫没有堕怠。一本综述性比较好的书是2004年出版的《The Mind at Night》,它总结了从弗洛伊德死后到这本书出版之前这段时期内神经科学领域里对于梦的研究。Allan Hobson是这段历史中第一个不得不提的人物,他年少时原本是弗洛伊德的忠实粉丝,受弗洛伊德的影响才从事神经科学的研究,上个世纪70年代中期,他根据自己的实验成果,提出了激活-合成理论来解释梦境现象,简单来讲就是:梦现象仅仅是睡眠中的大脑对于来自脊椎的随机神经信号的强行解读,导致梦境背后的大脑活动,则由脑桥分泌的两种神经递质调节,由于这两种神经递质被周期性的生成和抑制,于是人在一晚的睡眠中,会周期性的在REM睡眠和非REM睡眠之间交替。所以梦不具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心理学价值,在临床心理治疗中也完全没有价值。Hobson这个人非常善于利用大众媒体造势来营销自己的理论,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这种结论被大众接受(但在神经科学领域内却没有),从弗洛伊德开始的几代精神分析学家所构建的所有与梦有关的理论和解梦的技巧,就这样在普通民众眼里灰飞烟灭。再加上神经科学在通过药物治疗一些心理疾病上的成功,精神分析开始衰落。我在前文提到的那本89年出版的《梦的解析》中文版,译者在前面的译者序里便提到了Hobson的理论,并且以当时的口吻来看,他们是将他的结论作为事实完全接受的,并说弗洛伊德的观点都是错误的。
就在弗洛伊德的伟大形象逐渐消隐时,另外一个神经科学家出现了,就是Mark Solms。在90年代的十年间,他广泛的从全球范围搜寻大脑受损的病人,对这些病人的做梦的功能进行追踪研究,逐步确立了四个脑区参与了梦境的生成,而后再结合神经科学对于这些脑区的其他功能的研究,他成功复苏了很多弗洛伊德的理论,创立了一个将两者结合的新学科,称为神经精神分析(neuro-psychoanalysis)。他与Hobson之间也发生了激烈的论战,他认为后者并不是一个治学严谨且客观诚实的科学家,他的做法只是精心布局,通过踩踏弗洛伊德的理论来为自己博取功名。值得一提的是,Hobson即使在晚年依然保留记录自己梦境的习惯,而且他记录的方式也很符合精神分析的方法。总的来说,弗洛伊德的一些想法,依然没有在今天的神经科学领域内被广泛接受,他被诟病最多的倒不是他的性驱力说,而是他的研究方法本身并不具备经验主义基础,他的核心观点(比如阉割恐惧和阴茎妒忌)的提出是基于哲学家式的内省法(introspection),而不是基于生物化学的基础。Karl Popper在解释他的哲学中的“可证伪性”的概念时最喜欢使用的反面例子就是弗洛伊德的理论,从科学哲学的角度看,精神分析确实不能算是严谨的科学。在那几年我也有过一个梦想,就是拜入Solms门下,去读一个神经精神分析的PhD,我甚至仔细考虑过要去研究什么课题,我注意到在人类的语言和梦境的现象之中,都存在一个共有的象征性手法,它似乎是人在潜意识中就存在的一种本能层面的认知模式,所以我相信它应该对应着某种神经系统的机制,我们应该可以在细胞和分子的水平上有一些对应的发现(如果路过的你是神经科学专业人士,那么见笑了),当然这个梦想也没有实现。
在过去100多年以来,围绕着梦境研究的历史充满着戏剧色彩。弗洛伊德的理论也经历着沉沉伏伏,我一直很盼望有人能拍一部记录这一切的纪录片,我相信那会很精彩。至于2000年以后,在这个领域的研究,我也依然关注很久,但是因为不再有综述性的书籍,所以我开始去读APA的一些杂志上面的相关论文,我自己也翻译过一些发表在豆瓣上面,但是由于国内的抄袭问题太严重,这个工作费力不讨好,我也就没有坚持很久。通常翻译一篇论文时,为了追求准确性,我会搜集并阅读它所引用的所有其他资料来完整理解上下文。在2014年有一个令人很不爽的小插曲,有一天有一个新加坡的民科在豆瓣上联系我,他说他读过我在豆瓣上发表的分析梦境的文章和翻译的论文并很受启发,同时他正要出版一本解释梦境现象的书——《梦境原理》,他说他虽然没有去了解过弗洛伊德的理论,但是弗洛伊德应该是错误的,我翻译的那些论文中提到的神经科学的新理论也都是错的,而他找到了唯一正确的答案,破解了关于梦境的谜题,并且认为应该只有我能理解他的理论,所以他很想寄一份给我,让我读过之后再跟他分享一下体会。我当时想:没有了解,怎么就知道人家是错误的呢,这是不是太狂妄了。但还是把我办公室的地址发给了他,后来他确实寄了一本给我,我翻开之后,发现他抄袭了我翻译过的两篇论文,虽然说我也不是原作,就是翻译一下,这个事情我不应该太计较,但还是感觉他这样做有点不厚道,于是就向他提出交涉。他的解释是如果他未经我的同意就将我的名字放上去,才是不尊重我,他这个逻辑,我当下也不知道怎么反驳。由于这许多不愉快,我也没有读这本书,而是用它来垫显示器,后来离职后便遗失了。
在离开精神分析的解梦实践之后,受到荣格的启发,我开始了一个新的爱好,就是把自己的梦画下来,我自己没有学过画画,并不懂绘画技巧,所以都是根据梦中的意向和感觉去网上搜索一些有关联的照片或图片,然后只参照其中我需要的元素,一点一点画出来。以前也有考虑过去读一个绘画类的学位,但是这个梦想也已经渐行渐远,不切实际。下面是其中的三幅(如果路过的你是绘画专业人士,那么见笑了)。
很多年以前,在Meetup上面有一个在奥克兰的解梦的小组,组织者是一个来自澳洲的心理咨询师,活动地点就是她的工作室,她偏爱荣格的理论,所以她的办公室有各种各样做沙盘疗法的道具和各种类似塔罗牌的卡牌。她也绘画自己的梦境,而且是油画,画得非常精妙与传神,我们一见如故。还有一次我在活动中遇见一个专业的画家,他也画自己的梦,我们分享了下彼此的画,在得知我没有学过绘画之后,他推荐一本书给我《Drawing on the Right Side of the Brain》。这本书虽然是教授绘画技巧的作品,但是却独树一帜,前面几章是先从认知神经科学讲起大脑如何通过视觉神经系统感知,作者Betty Edward在序言中也说:这不是一本关于如何画画的书,而是关于如何认知的书。人类不同学科的知识看似互不相干,但却总是有千丝万缕的微妙关联。
作为一个理性主义者,我依然可以有灵性的生活,想要追求灵性的生活,不见得就一定要信仰某种宗教,相信一些古老幼稚的神话故事。来到新西兰之后,我遇到的两个重新塑造世界观的作品,一个是斯坦福大学的公开课:《Human Behavioral Biology》,主讲人叫Robert Sapolsky;另外一个是神经科学家David Eagleman制作的一套纪录片:《The Brain with David Eagleman》。
以我自己的经验而言,我觉得世人对于这些学科充满偏见,国人更甚。有些时候关注哲学、心理学和解读梦境的人会被认为是神神叨叨,不正常。我觉得看这一类问题应该case by case,当然,对我而言,相信超心理学(parapsychology)和周公解梦的人确实不正常,我也交往过这样的女性。多年以前,我爸爸看到了微信圈上流行的精神病患者的画作集合后,对着我的画跟我说:儿子,这不表示咱有啥心理问题吧?我说,我与精神病患者或许有那么一些相似之处,但是我们却有本质的不同,那就是我不会让自己患上精神病。罗素说快乐的秘诀就是看明白:这个世界很糟糕!这个世界很糟糕!这个世界很糟糕!(他的原话就重复了三次,不是我加的)
关于这一段自白,我想引用Montague Ullman的一句话做结尾:梦是一个人的神话。这句话又让我想再加上一句尼采的话:神话是一个民族无意识的形而上学。然后再把这两句话结合在一起:梦是一个人的无意识的形而上学。
以上所讲述的内容也都算是陈年旧事了,中间也将注意力转移过其他的话题,再后来从2018年开始,我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关于基督教的研究上。我不想在这里引起一场无神论者与基督徒之间的争论,所以我想简化这一部分的内容,另外我要强调一点,我对基督教的看法不等于我对所有基督徒的看法,而且我所描述的现象只针对于一部分基督徒,并不是说我认为所有的基督徒都有问题。
出于一些原因,我需要对犹太-基督教做些深入了解,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去了解了(一部分)基督徒一直否定的一些科学理论,比如天体物理学,进化论生物学,为了做交叉对比,我也看了一些基督教体制以内的所谓“科学家”和“哲学家”写的书。我观察到的现象很让我很震惊,表面上看起来这些争论是关于真理,但其实它们只是一场舆论战,所谓舆论战,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让大众相信对自己的意识形态立场有利的信息,至于这些信息本身是真是假则无关紧要。一些分享知识和信息的平台成为这场舆论战的重灾区,比如维基百科,上面很多与宗教有关的敏感话题的页面一直在被改来改去,不利于基督教的信息会被删掉,有些人会再加回来,然后再被删掉,至于删掉这些信息的人是何来路则不言而喻,但每个页面的编辑历史都被保留,所以这些伎俩瞒不过明眼人。旧约的《创世纪》所描绘的宇宙观与今天的前沿科学所展示的宇宙论已经没有调和的可能,所以今天的基督徒主要的营销策略是强调基督教带来的道德提升,但是另一方面我却不停见到很多基督徒为了维护自己的信仰不停地编织各种谎言,这种虚伪让我有点困惑。
我不否认基督教有正面的影响,但从大局来讲,我认为基督教给人类社会带来的负面影响远远多于正面的影响,尤其是一些信徒为了维护自己的信仰盲目地攻击科学与杜撰虚假历史。美国在1968年以前,在公共学校讲授进化论是违法行为,即使在今天,多数州的公立学校依然在教授创世论,教会学校就更不用说了。至于道德方面,各教派教会带来的问题就更多,从反闪族主义到奴隶制,从迫害非信徒到男女不平权,很多问题遗害至今,在今天,迫害性少数群体和有组织性地掩盖性侵案依然是悬而未决的社会问题。
我对于基督教造成的问题有很深很深很深很深的忧虑,所以出于一种社会责任感,我决定要做点什么,于是便踏上这条戳破谎言的道路。我对于信息可靠性的要求比较严格,我的研究所依赖的资料主要来自四个出版社的书籍:牛津大学出版社,剑桥大学出版社,Routledge和Blackwell,以及BBC的纪录片和斯坦福与耶鲁大学的公开课。我专注的课题主要有四个:早期犹太教历史、摩西五经的历史、早期基督教历史和福音书的历史(也包括正典以外的福音书)。除此以外,我也非常喜欢看The Atheist Experience的辩论,还有“天启四骑士”参与的辩论。
在这个探寻的过程中,我也深深地意识到人类面临的关于存在的基本困境与难题,我反而越来越认可人类对于宗教的心理需求,我不像多数无神论者那样否定这种需求的合理性进而否定这种需求,完全没有宗教安抚的人类社会也未必是一个美好的世界,因为像终极意义和价值这样的形而上学问题,科学是不能做答的,作为一种认知方法论,科学不讨论这些议题。而且,如果不假定一个终极的价值,那么道德也很难成立;再者,如果接受了生物学进化论,接受了物竞天择,那么人人平等这样的平权理念也没有哲学基础。要处理这样的难题,并非一定要诉诸于像基督教这类排他性很强的一神论宗教。我自己首选的解决方案是西方哲学中出现的完全基于理性思辨构建的其他形态的有神论,比如斯宾诺莎的泛神论或者自然神论,但是它们很晦涩无法对普通人普及,所以对于有宗教需求而又想获得精神上的安逸的人,我只能推荐一种危害性相对比较小的宗教,就是佛教。
为了公平与客观,我也想指出,其实为了达到攻击基督教的目的,有些无神论者也在杜撰虚假的信息,比如一些关于耶稣这个人物的历史起源的说法其实并没有客观依据。这种做法只是引鸩止渴,不会解决问题。
最后,我想强调我从来都不是针对基督徒,我反感的问题主要是下面三个,而很多有迷信问题的人都有这三个问题:
1. double standards
2. cognitive prejudice
3. willful ignorance
关于这一部分,我想引用费曼的话做结语:Many people think they know enough to know that they are right, but actually they don’t know enough to know that they are wrong。
为什么要罗罗嗦嗦地写这么多大多数人不会待见的东西呢?因为我觉得人生就一次,应该找一个值得爱的人,而不是随便找个人搭伙过日子。
|
附件: 你需要登录才可以下载或查看附件。没有帐号?注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