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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不一样 于 2009-10-26 09:35 编辑
半真实超短超短超短小说,迥
凑乎着看吧,没啥内涵= =
俩主角都在BCOM,大一
———————————————正文------------------------------------------------------------
“我要换地方工作了。”小沫含含糊糊的突然对李诺说,14平方米的小屋子,蒸腾的火锅雾气让她看不清对方的脸
“哦........为...为什么?"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停顿了一下, 那过长的发梢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似乎都垂直到了耳朵下端,盖住了眼睛和眼睛里的神情。
"不为什么啊,就是想换地方了。”抄起酒瓶仰脖干掉里面最后一滴,“然后,李诺,你也不用每天接我送我了。”不小心把一整块蟹肉丸子都吞进去, 小沫苦笑着松口气。
“那,是换到哪里呢?为什么要换呢?”
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换么,你难道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换到更远条件却没有优越多少的地方去么?你在我身上用心了那么久,你和我一起那么久,你难道觉得我是心血来潮么?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让我说破?
就像,你永远不想挑明我的心完全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么?!苏小沫转过身想点一支烟,有点厌烦了三个人奇怪的关系。
很多年以后苏小沫在回想他那天的反映,终于明白他们是一路人,是不管怎么也没有多大勇气说爱的人。
后来她就一个人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下上班了,临走那天收拾着东西,其实苏小沫在这个异国他乡走到哪里都只有红色破旧的旅行箱,一个经常擦拭却从来都空荡的花瓶和已经坏掉一个角的雨伞。没什么东西要带走,宝贵的都带不走。抱着一堆东西回头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尴尬:完全无法和老板解释为什么匆匆忙忙的辞职, 就如同无法面对受伤的李诺, 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样到底值不值?
新商店不忙的时候她经常毫无意识的呆呆望着窗外陷入喃喃自语的状态:Ben, 你说,你会某天突然在门外出现么?
抑或者她慢慢散步至公交站台的时候, 突然以为看到熟悉的身影猛地转身,然后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她自己也模糊,是期盼的东西一直没来?还是根本就错了方向?是一开始的相遇就是个错误,还是,后来的动心才算是真的愚蠢? 后来时间再一长,那些以前的画面就像纸片一样被撕碎然后重新翻滚而来,伴随着咸咸的味道:
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 他混在一大群人中间独自拿着一个硕大的照相机,灰色的夹克,乳白的凉拖,突兀的看上去有点像一个记者, 她的目光对上他的时候, 男孩冷冷的瞟了小沫一眼就转向别处。
第二次看见他的时候,他转到女孩的班上学数学, 在同学的吆喝声中小沫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水蓝色的衬衣,恩,还长了齐齐的一点胡子。
第三次和他相遇的时候是在公交车上,朦朦胧胧快要睡着的时候发现新上来坐在旁边的乘客有些眼熟,撇过头去扔了一个礼节性的微笑,却嗅到浓浓的烟酒混合的味, 皱了皱眉头却又不好意思移向别处, 正在犹豫痛苦的时候肩膀猛的一沉, 他居然靠在女孩的肩膀上睡过去了。 于是她终于有机会仔细的打量他, 不是很突出的外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胡子或者烟酒的原因居然感觉浸透着成熟男人的气息,依旧水蓝色的衬衣只是凌乱不少,头发被风吹的颓废不堪,突然之间她没来由的心疼,不再想着换到别处去,就这么让他靠着吧,让他安安心心的睡觉吧,不管走到哪里, 都别打扰他们吧。
他来买烟的那天下着下雨, 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她仿佛恍如隔世,他挑开门帘从很远的弯弯曲曲的记忆中走进来,那些不长的片段哗啦哗啦在阳光下舞动着,他冲她微笑,烟草味道渐渐弥漫在周围:“来包烟,dunhill。”
从那以后,Ben就时常来买这种卷烟,不贵的价格,浓烈的味道,苏小沫就像第一次一样为他亲手卷,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把烟草往中心聚拢, 然后背过去偷偷在最末尾处歪歪扭扭的写下自己的名字,阳光慵懒的从窗户外点点滴滴散落进来,那横竖撇那斑斑驳驳的和那些味道混合在一起,小沫时常想象他在青烟缭绕中的面孔,五官的脉络,熟悉的气息,一点一滴的浸染着她的记忆,等她日后发现的时候,早已无能为力去抵抗。
多年以后,她才明白这竟然成为躲不过的预言,她的名字连同那些注定要被燃烧掉的卷烟,就算被阳光照射也不过是最后的挣扎。
再次见到李诺的时候苏小沫已经记不清是过了多久,男孩坐在卧室冗长的地毯上不停的喝酒,头发短了却凌乱依旧。
“丫头,你这么爱他,他不会知道。”酒滴顺着脖颈漏在衣领上,画出扭曲的线条。小沫咬咬牙抿了口酒,奇怪的液体缓缓流进胃里,苦涩的味道却还驻留在唇齿之间。她仿佛看到三条背道而驰的平行线,她要爱他一辈子,不是他的一辈子,是她的一辈子,带着这个秘密一辈子。
“丫头,你知道等一个人的辛苦么?!”怎么会不知道呢?多么傻气啊,就像她只是因为听说那条路上曾经出现过他,就马上换工作一样。
“丫头,可能没等你写下关于他的回忆,他就......他有女人啊。”啪的一声小沫终于忍不住踢倒凳子站起来,李诺,你真讨厌,你凭什么揭伤疤?
苏小沫不是不知道他经常来买烟的时候中有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孩等在门外,她不是看不见他经常加烟的食指带着精致的钻戒,她也永远忘不了那天他把头靠在她肩上睡着时脖子上暧昧的吻痕。明明知道,却明明又装的不知道。
即使这样她也无法剔除,第一次冲她微笑的时候,第一次不太标准叫她名字的时候,第一次低头接过她卷的烟的时候,她无法剔除这种思念,这种痛苦,这种伴随着思念的痛苦。离开李诺公寓的时候,想起那些安然躺在纸里等着被燃烧的烟丝,她突然想到一个词:
作茧自缚。
放假的最后一天苏小沫拿着照相机走过饭厅,走过教室前排Ben的座位,走过教学楼后槐树下他经常躺着午休的草地,她拼命想留住什么却捕捉不到除了空白以外的任何镜头, 相机举了几次又落下,大拇指在快门键上反复的摩挲过又离开原地,就像是李诺说得,她的可怜之处不在于守着基本毫无希望的单恋,而在于她明知道毫无希望却仍然试图前行,就像这些场景, 拍下来是企图锁住照片里的记忆和笑声,还是让它们陪着她渐渐埋葬那本来就不属于她的故事,抑或者是等她老了的时候,用这些早就泛黄的纸片来嘲笑若干年前的傻气?
又下雨了,她抬头看看草地远处的那片天空,飞蛾扑火不是每个人都玩的起。
"在想什么呢?"刚刚从远处收回目光,还没来得及从对往日的追忆中调整回呼吸,Ben的脸突兀的出现在女孩眼前,和第一次一样灰色的夹克,修饰的小胡子,距离近的小沫可以稍微一抬手就触摸到他上扬的嘴角。
“厄......照相啊......那个,你要不要和我......照一张?"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小沫紧张的迎上他的目光,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腔调了,左手不停的搓着衣角。可以么?好不容易学会熬出的红豆粥怕是真的找不到合适的人喝吧,那些浑圆饱满的颗粒其实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是他听的到么?
"恩,好啊。"男孩笑笑,唇齿间流露出来的温柔让她一阵恍惚。自然的牵过她汗涔涔的手,苏小沫顺势着轻轻挽起他的左肩,微微偏侧过头看着他的侧面,想着夏日的那个夜晚,想着那辆吱吱呀呀的破公交车,想着他们互相依偎的画面,亲昵的让她感觉不真实,仿佛他们一直很熟,仿佛那些幼稚的傻事她全部没有做过,仿佛他们前世爱的一定很深,只不过这辈子突然忘记了而已。
一定是这样,小沫抿抿干涩的嘴唇,努力的让自己伪装的圆满。
听说Ben要准备结婚的后,她独自一人坐在公寓的阳台喝日本生啤,似乎男孩身上也是这种味道吧,浸入骨髓的味道,就如同她的思念,为什么没有随着时光的流失变得更淡?为什么她苏小沫还在为了他编织着谎言和陷阱然后独自跳下去?瞥了一眼不知道是谁已经连续第100天送她的百合花, 终究找不到它安生的地方,一瓣一瓣扯下来顺着风吹走,却发现揪的心里也开始疼。
李诺,是你送的么?你为什么那么执着的对我,我想执着的时候,为什么只能对着黑暗发呆?
Ben, 其实我在告诉你号码之后就一直开着,可是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曾发什么给我呢?我生日那天足足盯着显示屏5个小时,我害怕自己会错过。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那号码闪动起来了,我不愿意相信你把我的号码随便记个地方就扔了。
Ben,我经常给你写信,似乎是没有章法的汇报日常生活,比如星期四跑很远的市场买鱼,只因为听朋友说过你最喜欢吃;星期日的时候花很长时间才在一家音箱点找了那部很老的但是主角很像你的片子,封面破旧的老板都不好意思多收钱,闭上眼睛光是听那熟悉的声音就仿佛感觉你在身边。我用的是你钟爱的那种水蓝色的信纸,不过你大概再也看不到了,因为我从来没有寄出去过。
Ben,如果不是世俗的观念,我们之间的差距又算得了什么?可是如果连对这些都无能为力,那又凭什么幻想牵着你的手,穿着白色的婚纱在你身旁?我们之间错的只是遇见,可是这遇见之后,又错过多少年?
Ben,你知道么,其实我多想将时间定格在那天的公交车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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