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多,漫步在惠灵顿街头,行人零星可数,可朝阳已耗不吝啬地播撒着她的光辉。只可惜城里高楼林立,总有些顾及不到的地方,倍感萧瑟。遇到一位等公车的日本女士,寒暄几句竟发现她也来自Auckland, 而且是Takapuna,顿时倍感亲切。她来这里独自旅行也已4天,可能是圣诞节的关系,城里萧条很多,害她想早上买杯咖啡也不能,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为什么当年在济南参加会议时,专家Rrifi说没有咖啡就会屎的心情了,估计他和那位女士一样,旅行在外需要有一杯咖啡来安抚寂寥的心情。 惠灵顿有两点可以确定:一是惠灵顿的晚上和清晨真的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只有肥得流油的乳鸽(非常肥的信鸽你只能认为它是乳鸽了)低空划过你的额头,要是没有法律的限制,你们懂的,中国人是天生的美食家……二是惠灵顿的风几乎要把人吹成狗,据说全年365天几乎天天刮风。引用别人的话说,这里的云彩飘得好快,快得感觉大楼在你面前飞奔。早晨去了形似蜂巢的国会大厦和城市海洋馆,了解了一下这个国家的政治制度和早年的海洋运输手段。国会大厅不允许游客拍照,因此就在外边随意照了两张。 由于晚上有行程去卡特天文台,所以晚饭吃的很早。原本计划在一家海鲜馆吃饭,后发现当天该馆不招待散客,只用做婚宴。只好在昨天晚上用餐的餐馆,味道挺好,特别是海鲜烩饭,没有夹生的感觉。希望哪天也能和某人一同来用餐。一行人去了卡特天文台,看了一场半躺着看的主题貌似地球和星空的环幕电影,画面和讲解别开生面,让许多过去生硬的天文科学知识变得形象活泼,只可惜不让拍照。当从天文馆出来后发现,原本灼热的阳光已变得温和,而没有阳光顾及的地方又因为是在山顶的关系,显得格外寒冷。风很大,真的很大,大到晚上天文望远镜也不开。其实上卡特天文台的时候我们差不多是爬山上去,有位妈妈累得不行,后来才发现我们其实在旅馆不远处就可以坐Cable Car上上下下了。后悔之余,发觉错走了路,可也锻炼了身体,没啥好可惜的。惠灵顿的爬山小火车既是一部爬山利器,又是一个观景平台,它应该是见证惠灵顿变迁的物证。中午在海洋馆的时候买了两张明信片就是小火车的,一张是春天,阳光明媚,一张冬天,白雪飘飘。春天那张寄给了一位我需要感谢的小朋友,冬天那张寄给了prof. Wu , 希望能为他的“墙头”增添新的风采!以后走到哪里都会给他寄,答应他的事不会忘记。
第二天去了惠灵顿动物园和维多利亚山,已经不记得走了多少路,但是依旧觉得走得很值。美好的风景有时并不在目的地等着你,沿途不经意的景致比景点的画面美得多。以前一直觉得出来玩,需要尽可能吃好住好不用走路,最好还要有人八抬大轿抬着你走才不辜负享受。但其实穷游也有穷游的乐趣,这种乐趣是在旅途中的每一步,每一眼和每一次呼吸之间。但最关键的,其实还是要和爱的人出来玩,不知某人能看到这句话吗?下午从维多利亚山上下来,来到海边,发现了有很多黑色的青口贝粘在沿海岸,据说这些野生的贝长大后就变成青口,我们平时吃的都是人工养殖,自然繁衍自然要小得多了。既然是真正的海鲜,路过的中国人自然会去品鉴一下。同行阿姨捡了少许,装在袋里,准备在酒店尝试一下,想必味道肯定不会差。从岸边青口贝附着的数量和大小来看,惠灵顿确实中国人不多。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幸亏今天天公作美,早晨就露出笑容。今天去了Zealandia野生自然保护区,做了一次自然氧吧内的远足。一次深呼吸就能让森林的负离子充满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新西兰是一个没有害兽的国家,半路上遇到一位热情的工作人员,一句简单的Good morning 竟然让他停下手中的活和我们唠了老半天。从言语中我们得知,新西兰自从从澳洲分离出来后,就鲜有四足哺乳动物,因此这里也成为了鸟类的天堂。我们可以在这里找到各种鸟类,蜥蜴,昆虫,但绝对没有蛇蛇。保护区深处有一座人工建造的大坝,一边是茂密的原始丛林,一边是一弯平静无暇的湖水。湖水倒映着碧蓝的天空,显得更加湛蓝清澈。kaka鸟是这里独有的鹦鹉样的鸟。它们自己会打开食盒,拿出食物,用爪子托着吃,很像站街啃包子的小朋友。新西兰的国树—银蕨,这里是随处可见。其实很类似国内山上的野生蕨类,只是体积更大。新嫩的枝芽从主干上伸出,像一把卷尺似地打开,最后伸展成一张张硕大的叶片。这里的蝉比国内的小很多,褐色的身体泛着青色的斑点,停在枝头,阳光照耀下,就好似宝石在闪闪发光。 下午的行程相当轻松,回酒店换好衣裤就直奔惠灵顿海滩。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太大、太刺眼了,不涂防晒霜必定要晒伤,但躲进树荫下却发现凉风习习,丝毫没有闷热的感觉。海滩上已经人满为患,日光浴、沙滩橄榄球,浮浅……是外国人的最爱。殊不知我们去的目的是为了捞海鲜。今天收获不少,手掌大的青口贝,海胆以及小青口和海螺,真是放眼望去,海里到处都是,如果太阳有微波炉的作用,那惠灵顿海滨就是一锅海鲜汤。如此丰盛的海鲜再次强烈证明了惠灵顿中国人很少。回到酒店,同行阿姨将海鲜洗净,放进微波炉里转了好一会儿,青口就能吃了,而且奇鲜无比。海胆不能吃,可惜了,里面的黄少得可怜。海螺由于没有吐沙,尽管很鲜美,也是可惜了。不过外国人很少去捡这些海鲜,海边有两个痞子要我去捡鲍鱼,只是地方太远,来不及了。
最后一天是去了TE PAPA博物馆,这是记载着新西兰国历史和文化的一个国家博物馆,尽管这个国家没有悠久的历史,不能像国内的博物馆一样展示上千年的精神和物质瑰宝,没有精美的艺术品和字画,但他们却做得相当用心,将国家曾经发生过的重要的事情都以巧妙的方式陈列出来。近年来最大的莫过于指环王和霍比特人电影,也极大程度推销了新西兰,中土世界。位于二楼的白兽人雕塑估计是等比例做出的,脸部的表情和身体姿态无不让人回想起霍比特人。新西兰海洋资源非常丰富,除了有各种品种的鱼类外,出海时还可以看见鲸鱼、海豚、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看见大王乌贼(呵呵)。人文展有些做得很夸张,很抽象。一个空旷的房间里面竖着放置许多长短不一的棍,每根棍子上还有一段段的花纹,解说员告诉我这是毛利人的狩猎工具,但也是人类染色体[尴尬]。现代人中,同性恋权益的抗争也是展示的一部分,可见这个社会的包容。毛利人和早期殖民生活是博物馆展示的重点,可以通过多媒体方式全方位了解这里的文化。纽航展是这个重头戏。我第一次看见裸着的飞机发动机,相当精致,每块部件都是由成百上千的小部件组成的,难怪飞机最怕发动机里卷入飞鸟。我还没有好好看过怀唐伊条约,听说是关于英国归还新西兰主权的事,待会上维基百科查查看…… 回来的路上,发现这里到处都是这样的红花树,形似合欢,但颜色更加嫣红,风吹花落下,细长的花瓣落得围绕树根一圈,时间久了像是血流了一地,不过相当艳丽夺目。有人称它们是圣诞树。一名当地的毛利人告诉我这花叫做Pohutakawa。查字典发现这就是有名的桃金娘科植物,只是这种是在新西兰特产的亚种。看来这里的人民甚爱此树,不然也不会到处印着这花。我姑且称呼它为新西兰合欢花,祝各位年年如意,岁岁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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