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的排华思潮有怎样的历史？大选将至，让我们说说老话题 “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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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unicornnz网友的帖子“ 国家党执政中闻到社会涌动浓浓血腥反华暴力的味道，选工党就是救华人救自己 ” 引起了很多网友的评论，包括我自己。在这个帖子里uniconnz描述了一种极端排外和种族主义的形式。他的这个帖子也激发我写这个帖子的想法。

这个帖子和大选有关系，因为我们中国人作为新西兰的少数族裔，“种族歧视”或者“种族主义”对我们来说可谓是家常便饭，每次到了大选年更无法回避。

但是这个帖子不是直接说大选的，我只希望抛砖引玉，让大家对新西兰的种族主义的历史还有华人移民在新西兰不平凡的过去有一个初步的认识。让大家去思考我们这个少数族裔如何面对这个大选和日常生活都不能避免的话题。

这个帖子提到了工党，但不是因为这次大选，而是这个帖子里将出现的文章是发表在工党”Chinese Sounding Names"之后的，所以工党被包含了进去。但是大家一样会在帖子里看到国家党。类似工党这次的做法，国家党在70年代也用过。

最近的这一轮对华人的攻击，源自工党2015年发表的“Chinese Sounding Names"所掀起的轩然大波。我们华社到今日都还受到这个东西的影响。而当时有一位叫做K.Emma Ng的kiwi asian写了一篇文章，站在一个第二代移民的角度表达了她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她在文中讨论了隐藏在新西兰社会中的当代种族主义，揭示了新西兰排华思潮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也讨论了作为华人我们应该如何在内部避免类似的思维；让读者有机会看到工党这次的做法对整个新西兰华裔造成的影响，但同时也能理解这种做法的历史原因和偶然中的必然性。 我现在把它翻译出来，希望大家能够读一读，权当选前的一道小菜。

我不是专业翻译，大家也知道英翻中很多时候很难字面直翻，而只能通过原文想表达的内容去翻译。如果有翻译不对的，请多包含，愿意看原文的同学，请点下面的衔接。

原文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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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亚裔，新亚裔 （Old Asian, New Asian ）
by K.Emma Ng

近期工党放出的有关房市的泄露数据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把这个国家有相当历史的反亚裔情绪激发了起来。我们很有必要讨论一下这件事情。

在过去的几周里，我无法阻止我自己去不停地阅读 New Zealand Herald Facebook 页面上的那些评论。尽管有人就事论事的讨论奥克兰的房价，但更多的人觉得他们现在有了抒发那些具有历史的反华情绪的许可证。

在那些评论中，最伤人的是那些人表现出的对周围亚洲人的数量所表现出的沮丧（我在这篇文章中会经常把“亚裔”和“华裔”交换使用，尽管这样不是很严谨，但是这就像把“南美人”和“巴西人”互换一样）这些言论让我觉得他们一直在容忍我在这个我叫作“家”的地方的存在。单纯阅读Facebook的评论是没有意义的，单纯阅读那些攻击华人的言论也是没有意义的-不管这些言论是不是指向我个人。毕竟这些写下评论的人离我太远，没有办法直接影响到我的生活，去和他们争论对我来说不值得。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那层遮掩已经被撕开了，然后内在暴露了出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去认真地分析这个内在。

不管工党的意图是什么，不管统计的方式是否严谨，不管统计数据是否反映事实。我感到到那个装着一直徘徊在新西兰的排华情绪的盒子已经被打开了。Facebook上那些“我们一直都这样觉的 (译者：we have been thinking it, 这句话的出处后面有谈到)”的评论是最好的证明；而自这次事件发生，华裔Blogger们所分享的那些亲身经历的种族歧视则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这点。

主流群体的反应是一个熟悉的抛物线：愤怒，反弹，反弹和反弹; 同时要求 “开始重要的讨论”。确实，不管这些针对中国人的言论是否大部分源自于种族主义， 如果我们不趁着这个机会来认真讨论一下亚裔在新西兰的地位问题而只是找眼于那些来自离岸的投资，我们又会错失一个机会。

从事件一开始，辩论就被分成两个值得深入的部分。伴随着背后的政治动机，奥克兰房市的问题被持续讨论，但是中国人在这个国家长久以来的脆弱性却鲜被提起。

工党那些泄露的房产统计数据激起如同烈焰般的反响,其深层原因是因为这些信息被置于一个反亚裔潮流早已存在的环境中。在新西兰，排华情绪远非新鲜事物，它在过去就已经很不友善地存在了。我们可以讨论非居民在新西兰置业的问题，但是我们不应该在关于物业的辩论中混入种族的成分，并将这两者混为一谈。

早在2010年，人权委员会的一份报告就指出在新西兰对亚裔的种族歧视比对其他少数族裔更严重。然而，那些歧视的例子往往被简单的描绘为又少数排外份子造成的不幸的个人事件。今天在新西兰存在的种族主义思潮是隐形存在的，这种思潮被掩盖在一种荒谬的“新西兰人和华人身份是相互排斥“的论调下。每次一个陌生人用”Konichiwa”或者“Nihao”来问候我时，或者问我自哪里来时，我知道在他们眼中我首先是一个亚洲人 – 我新西兰人的身份在我反驳他们之前往往是不会被考虑在内的。

澳大利亚奥林匹克运动员Dawn Fraser最近批评网球运动员Nick Kyrigos和Benrnard Tomic, 他说“如果你不想成为澳大利亚人，那么你应该回到你父母的祖国”。对此，Morgan Godfrey (译者：一位新西兰的政治专栏作家，专注毛利政治事物)写道：“这就是现代种族主义的现实：源自于历史，被那些不可能逐一命名的现代人所继承”。这让我觉得新西兰的存在的排华情绪主要是源自于新西兰和中国的巨大差异。从这个角度说，Sinophobia这个词是非常恰当的。因为-phobia这个后缀本身代表那种因为差异和未知而产生的未知所带来的情绪。对许多新西兰人来说，他们对没有对现代中国的认识少之又少，仅有的那部分也是以一种极端的对比的方式构成的，例如：
-        中国非常庞大，而新西兰则很小
-        中国的人权记录不佳, 而新西兰这方面做的很好
-        中国很古老，而新西兰很年轻

除了这些，日常生活和价值观里认知的差异也在产生影响。这些使得新西兰人同理心的形成相当困难，再随着中国经济实力的增加，新西兰人对中国在新西兰影响力的不安全感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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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Keith Ng (译者：一位来自惠灵顿的华裔记者，为the  spinoff服务) 最近发表文章称，虽然被当作威胁的是来自海外的华人买家，往往却是新西兰本地的华人背了黑锅。他自己就吃过有这种假设和偏见造成的亏：有几次在Courtenay广场，有人对他不停地高喊“滚回中国去”，“你为什么还在新西兰”直到他走出这些人的视线。

我自己在今年早些时候曾接受过The Dominion Post的采访，在我们一起喝咖啡的时候，采访我的那位记者说到：“你英语说得很好啊”。 尽管她马上解释她这样说是因为我有很新西兰的口音。在采访的最后，她来了一句：“你很西化了，不是么?” – 与其说是个问题，不如说是个结论。作为第二代华裔新西兰人，这是一种侮辱和被自己看做同胞的人所疏远的不快经历，但是就像其他时候一样，我并没有特意地指出来。而那一刻，我又想起了Morgan Godfrey 关于现代种族主义那句“被那些不可能逐一命名的现代人所继承”。她这种恭维，这种善意的歧视，让我浑身不舒服，但同时让我觉得直接告诉她我的感受又很奇怪。这位The Dominion Post的记者在我面前毫不顾忌地当起了仲裁者。仅是基于我的外表，她对我“华人”和“新西兰人”的身份进行了定义。请不要忘记她是一位专业的采访者。亚裔在日常生活里经常受到来自普通人的这种对待。家庭间，朋友间有意或无意的排外主义情绪的释放实在让人感到不舒服。

人权委员会的报道暗示我们的社会可能存在这种情况：每两个新西兰人就有一个人感到来自亚洲的新移民正在不良的方式来改变新西兰。是的，50%。这表明我们应该认真对待类似我所经历的事情了。过去我们只是把这些事情在朋友和家人间分享，却从来不把他们当作新西兰种族主义的一部分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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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新西兰相对隐形的现代种族主义思潮揭露新西兰的反亚裔历史对造成了相当的困难。好比1881通过的“华人移民法”（译者：即臭名昭著的华人人头税），尽管Helen Clark总理在2002年代表政府向华人社区道歉，它依然只是目前新西兰历史描述中的一小部分。

在“华人移民法”颁布以前，新西兰在淘金浪潮最需要劳动力的时候大量地邀请华人来新西兰工作。但随着淘金潮的结束，反华势力迅速集结起来。19世纪末期，在我们的国家曾出现过反华会，反亚会，白新运动等等的组织。于是在1881年，在没有华人代表参与的讨论后，“华人移民法”通过了。每个来新西兰的华人被要求支付10英镑的人头税。到了1896年，这个金额被上调到100英镑（相当于2015年的18500美元）。该法还对华人移民的数量进行了严格的要求。1881年每10吨运来新西兰的货物可以附带一名乘客，而到了1889年，这个数字上升到了200吨。到了1934年，人头税被取消（译者：很可能和第一次世界大战造成的年轻劳动力损失有关），但是“华人移民法”一直到1944年才废除。在那个年代，女性华人几乎不能移民，此举是为了阻止中华裔家庭在新西兰定居。已经定居的华人不可以带来他们的家属，因为新西兰希望他们最终都会返回中国而不是在新西兰终老。对那些已经定居的华人来说，他们在这里受到系统的歧视，他们不能领退休金，被视为二等公民。他们的这些遭遇到目前为止我们这个年轻的国家了解的人都不多。今天在奥克兰和惠灵顿曾经存在的 Greys Ave 和 Haining Street的唐人街都已经不存在了，为的就是抹去这些不光彩的回忆。尤其是1905在Haining Street, Lionel Terry射杀了70岁的Joe Kum Yung。Lionel称他这样做是为了让大众“觉醒”。在他被捕后，Lionel在监狱里发出了“我们一直都在想 (译者：即 We have been thinking it) ”的言论，引起了很多的同情。Lionel Terry最终被判终身监禁于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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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遭受19世纪末20世纪初所经历的歧视后，华人们继续努力工作，对华人“安静和认真”的看法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同那时期的澳洲和美国一样，早期的华人移民往往自己经营小生意，因为他们很难找到愿意雇佣他们的白人雇主。对此，华人社会学家Bevan Yee 在他的 《揭示历史，认同演变：新西兰华人》（unfolding history, evolving identity: The Chinese In New Zealand） 一书中有详细的描写。

华人移民依靠着“模范少数族裔” （译者：model minority, 即贡献大又不造成任何麻烦）的形象度过了接下来的岁月，到了1960年代。新西兰人自19世纪末期就有的对华人的偏见渐渐消退。而此时，新西兰政府大力鼓励同化。1949年开始，政府不再允许教授中文；1951年到1970年之间，只有新西兰已经有家人的华人才可以移民新西兰。华人就是这样在艰难的岁月里培养出这种模范少数族裔的形象：他们守规矩，不惹事，不犯罪，尊重知识，专注个人财富积累和商业。然而时至今日，“模范少数族裔“成为了新西兰社会产生对整个亚裔刻板形象的罪魁祸首。另一方面，华人们也开始简单用“好的少数族裔（good minority ）”和“不好的少数族裔（bad minority）”来区分其他的少数族裔。更进一步，华人们热切地追求”模范少数族裔“的形象来博取处在统治阶层(dominate hegemony)的多数族群(majority)的认同。

而恰恰是这个充满偏见的 多数族裔/少数族裔 系统正造成了今日的问题：当一个少数族群被认为拥有财富，智慧或者特权时，这个族群就成为了公众诋毁的目标。经济实力伴随种族差异的交汇，使得“中国人买新西兰房子”这种说法无法被接受。特别是对那些认为对土地有更多权利的人。最常见的就是“亚洲买家把价格推得太高，让我辛勤工作的新西兰子女买不起“这种说法，而这种说法本身往往是建立在白人比别的人更辛勤工作的假设上。新西兰的少数族裔就是这样被拉入了一个循环：当社会经济不好同时他们被别人认为是在经济有所成就时，公众就会开始对他们感到沮丧。早期的例子就有岛民。如同最早期的华人移民被邀请到新西兰淘金一样。1950年代开始的制造业腾飞带来了岛民的大量移入。新西兰敞开大门，欢迎岛民们来做那些非技术或者半技术的制造类工作。而到了1970年代，当经济条件变得困难时（译者：1970年代全球遭遇了第一次石油危机）。新西兰的民粹主义者大肆的职责是岛人抢走了新西兰人的工作，并且造成了新西兰治安的恶化。Paul Spoonley（译者：梅西大学教授，专注社会学，对排外主义有相当的研究）写到：“整个新西兰社会都不喜欢岛人，这最终导致了1970年代中期的“黎明突击” (译者：Dawn Raid， 发生于1975年. 源自1974年当时在野的国家党公开指责岛民破坏社会治安，并最终因此获得大选。在当选后，国家党政府发起了多次针对岛民的凌晨突击以抓捕非法移民，此举一直延续到197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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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目光放回当前，大量对于华人的负面消息同时造成了新西兰亚洲社区内部的种族主义思潮。例如在Facebook上有一个叫做“New Zealand Properties – for residents only”的closed page. 这个page又一位自称为亚洲人的人士管理， 这个page称他们建立这个page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利益，捍卫新西兰不受海外亚洲投资的入侵。这样的做法自然牺牲了同属亚裔的另一批人。

过去20年亚裔移民人数的快速增加。在最近的人口普查中，亚裔占人口的11.8% (欧裔74%，毛利裔14.9%，太平岛裔7.4%)。今日华人已经不是一个小到几乎没有意义的弱小族群，但是那些在新西兰已经生活了几代的华人移民们却发现，和其他新西兰的少数族裔相比，他们在同来自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新移民接触时更加困难。很大一个原因是这些新移民并不了解这些生活了几代的华人所经历过的。我不想强调老华人移民和新华人移民的区别，因为这种“我来的比你早”的说法是很危险的，因为它无形中强化了华裔社区那种“你们要做好同化，然后才能被我们仁慈宽容”的把戏。为了在新西兰被接收，亚裔们已经比别人付出更多了：在他们拿到公民身份后，还必须获得种族和文化上的认同 – 例如当我的父母在公共场合说广东话的时候，我会感到尴尬；或者当学校的朋友告诉我与其他亚洲人不同的时候，我会感到自豪。现在想起来，我只能说，亚裔内部的种族主义是最可怕的。正面的例子也是存在的，韩国出生的高尔夫球选手Lydia Ko的成功提高了亚裔（特别是新移民）的知名度。Ko还帮助打破了亚裔不能擅长体育运动方面所的一些刻板看法。然而，高尔夫运动也往往被和特权起来，而Ko的务实而又勤奋的形象，很可能无意间加强了新西兰大众整个亚裔 “优秀少数族裔”的定型观念。无论这是否是真实的，Ko已经赢得了通常是老年人，白人和男性组成的高尔夫观众的尊重。

不管如何，这这个大部分国民是tangata tiriti (译者：毛利文“the people of the Tready”,指那些非原住民的新西人) 的年轻国家里，区分老移民和新移民（以进一步及基于原居地的区分，例如中国或者香港）在道德上是站不住脚的。我们一定要记得，我们都曾经是新移民。如果我们这样做了，等于给了别人拉我们后腿的机会。如果我们花尽心思去洞察别人来新西兰的动机，那我们已经忘记了我们每个人都有来这里的权力。不要忘记这个国家的种族主义思潮最初是源自毛利人和白人对Treaty的错误理解，而不是来自于后来者和先到者之间。

我想再次说明，我不想听到他们说“不要谈华裔的姓名，让我们来谈房子”这样的论调，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算是那些把这个问题重新用政治正确粉饰成房产问题的人也一样。如果我们不认真地谈华人的姓名被提起的问题，我们才是失去了一个开启建设性谈话的机会。随着新西兰种族构成的不断变化，种族的关系将越来越深入地影响到我们每个人日常生活。虽然我们已经有能力做一些丰富的交流，但是我们要继续去刨根问底。我们要问我们自己我们究竟怕什么，并且做好接受一些逆耳答案的准备。

love_3_month

不错啊，翻译加注解

PirateShip68

居然看到有些帖子夸工党对华人友好，真搞笑。这帮人为了领那点福利已经什么都不顾了。

keepower

希望更多的网友可以阅读一下这篇文章。 不管你对这篇文章有如何的结论，也不管你对华人在新西兰的未来是如何认定。作为一个乐观主义者，在我看来，随着文明的进步和中国还有亚洲的崛起,华裔或者亚裔在新西兰社会的地位有了显著的提高。而且会像更好的方向发展。

但不管我们支持哪个政党，我们都应该反对任何一个政党用隐形种族主义的方式来攻击华人。我们要明白”model minority“是具有很大的欺骗性的。同时我们也应该去多了解其他少数族裔。 因为在今天的新西兰依然还有很强的保守势力借助媒体去形式化的抹黑每个少数族裔（比如 ”华人把我们房子买光了“，”印度人把工作抢光了“，”岛毛全是强盗“ 等等）已达到"divide and conquer"少数族裔的目的。

最后请大家一定要出来投票，不管你选谁。选举是宪政民主社会自我纠正的一种方式。选举也是普通公民拥有的，最直接可以和平地影响和改变执政者权力的能力。我们应该珍惜和善用它。

Clark1129

顶下吧，技术贴没什么人看，都热衷吵架撕逼贴

qaz1234

LZ 辛苦了，谢谢分享有见地的好文。

华人要改变状况，（一）是要有人口数量，选举就是看人头，奥巴马上台就是样板，民主选举就为我们提供参政机会，华人数量则有待提高，例如，青壮年华人要多生小孩，每对华人夫妇生3到4个小孩，十年后华人整体数量就大增。（二）是积极投票，不管你投哪个政党和个人，按自己的喜好投票就好。投票的意义，不但是政客能拉到你的选票，他们还要顾忌你投他的对手。

如果华人有人口数量和投票热情，没有哪个政客敢随便拿华人来玩弄。

爱国爱港

qaz1234 发表于 2017-9-2 11:25
LZ 辛苦了，谢谢分享有见地的好文。

华人要改变状况，（一）是要有人口数量，选举就是看人头，奥巴马上台 ...

所以鼠版叫过大家不要去投票我很反感

trdeyoualbert

十分有深度的帖子！

keepower

qaz1234 发表于 2017-9-2 11:25
LZ 辛苦了，谢谢分享有见地的好文。

华人要改变状况，（一）是要有人口数量，选举就是看人头，奥巴马上台 ...

是的。在新西兰这样的多种族移民社会，少数族裔的生存之道首先是保证人口基数。因为“种族”这个东西是无法避免的。华人不来，别的族裔也会来，那为什么不让同文同种的人来？

我对一些华人老移民批评新移民的做法表示理解，因为他们本身为了能被在这个社会认同做出了很多的努力和牺牲，包括我自己也是。但我希望他们也明白他们的牺牲同那些19世纪第一批来新西兰的华人先驱者比们是微不足道的。

我们作为少数族裔，机会不可能取代多数族裔，it's what it is. 但是我们应该努力争取我们应有的公平与权利。不管是为我们自己，也是为未来的一代。

keepower

爱国爱港 发表于 2017-9-2 13:12
所以鼠版叫过大家不要去投票我很反感

哈哈哈，大家都难免有这种觉得看破红尘的时候。

auckland.clark

先顶，再看。

auckland.clark

  谢谢楼主，引用了许多数据。
  西方国家对移民华人的歧视，其实是和当时的经济发展和政治需要结合在一起的。近代社会，尽管西方人喊出了人人平等的口号，实际心理上是不可能平等的。随着中国在最近30多年的快速发展，富人移民的比例在增加，确实在有的移民国引起一些讨论。毕竟许多的华人移民不是他们传统认识上的穷与愚昧了，在资本方面已经超过不少的当地人了。西方人的心理，乐意接受比他们条件差的人，往往不太能接受条件比他们好的人。
  华人在目前的新西兰。总体上的经济条件是超越了当地人的平均财富，特别是国内近几年的房价暴涨，有产阶层往海外转移财富避险，华人有喜欢置业的历史传统。这些资金进入新西兰，必然会影响倒当地人的消费，对价格的上涨的确起了一些推动，到底推动了多少很难说清楚。
  同样是华人移民，由于经济条件不同，获取经济收益的方式不同，再加上少部分人的洋奴心态，同宗同族的内部先打起来了，这个也不奇怪，每人只是代表自己，代表自己的利益。
  我觉得，华人移民尽量多参与政治活动，多参与公益活动，提高在上层群体的影响力。华人是这个世界精英群体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完全可以为社会做出更多的贡献。
  那些踩着自己族裔的人，随他们去吧，也不值得理会他们。只要我们自己努力，比他们过的好就好。

mileswei

谢谢楼主，耐心地翻译。少数族裔，是容易被边缘化，打标签。在大选中，投出自己的一票，确实能有所改变。

trdeyoualbert

keepower 发表于 2017-9-2 15:13
是的。在新西兰这样的多种族移民社会，少数族裔的生存之道首先是保证人口基数。因为“种族”这个东西是无 ...

再一次认真阅读你的帖子，如响一声春雷，十分感谢，写得深入浅出。正是由于华人数量的增长，导致所有政党比以往都重视华人，所以无论喜欢与否，都应该行使权利，选自己喜欢或者相对喜欢的政党，让华人的力量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让华人作为少数族裔的地位真正得到提高。其实认真想了一下，华人的选票分散到各个政党比只是集中一起更为有利，所有政党都不敢忽视华人选票，真正重视华人，而不是只是在大选时才忽悠一下华人，而是要保持倾听华界的声音。

小手冰凉的兔子

写的非常好。赞一个

爱国爱港

PirateShip68 发表于 2017-9-1 07:51
居然看到有些帖子夸工党对华人友好，真搞笑。这帮人为了领那点福利已经什么都不顾了。 ...

我认识起码两位纽西兰洋白人富商，一直是工党死硬派支持者

别以为工党只是个穷人领福利党，西方社会大少政党（包括一般人眼中的穷人党）都需要政治献金来为持操作

xiaodonghe

爱国爱港 发表于 2017-9-2 13:12
所以鼠版叫过大家不要去投票我很反感

     反感＋1

keepower

爱国爱港 发表于 2017-9-2 23:36
我认识起码两位纽西兰洋白人富商，一直是工党死硬派支持者

别以为工党只是个穷人领福利党，西方社会大少 ...

工党重视政策引导的社会公平；国家党强调自由贸易，一切都交给市场。两边各有千秋。但是我个人觉得工党过去9年最大的问题，也是现在依然在体现的问题就是unionist的背景突破不了。按说新西兰80年代以后制造业就逐渐出走了，工党传统的蓝领票箱一直在萎缩，Helen Clark算是有远见，看到了这点，敢去签FTA。但她走了以后工党的领导对digital era新中产即年轻的专业人士还有中层的管理人士链接的根本不好。最简单的例子就是tax的说法一出来，这些人反弹很强。

yrcute

写的真好。
华人内部的种族歧视严重到华人自己不能够团结在一起。
先来的后来的描述也非常的准确和形象。
没看够呢。

nb0580

这是个好技术帖子。

有时候我很不解的是，我就是你们新西兰聘过来工作的，你歧视我干哈？不喜欢我就别雇佣我呗，请人做事还逼逼这好这不好，真是难以理解个别脑残本地人。

haomeister

keepower 发表于 2017-9-1 09:38
希望更多的网友可以阅读一下这篇文章。 不管你对这篇文章有如何的结论，也不管你对华人在新西兰的未来是如 ...

民主和集权一样，都是先烈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虽然先烈的国籍不同，但有国际主义情怀的移民一族都要珍惜！

我爱纽新兰

xjxm gk kggk。开工l g g k k g g k k f g l l g

Domani

我爱纽新兰 发表于 2017-9-5 10:51
xjxm gk kggk。开工l g g k k g g k k f g l l g

新建项目高考空格隔开。开工连哥哥看看哥哥看看发过来了个

yrcute

nb0580 发表于 2017-9-5 10:05
这是个好技术帖子。

有时候我很不解的是，我就是你们新西兰聘过来工作的，你歧视我干哈？不喜欢我就别雇佣 ...

他们觉得你们既然那么愿意来肯定是自己的国家水深火热穷到不行才会背井离乡来到这里。
本地人的优越感肯定不是只有新西兰人才有。更何况是异族的。
他们一成不变，而中国这几十年变化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