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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黄相间的画笔(未完,作者失踪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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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lark1129
时间:
2008-3-31 09:44:57
标题:
红黄相间的画笔(未完,作者失踪ing)
一
铁的纪律,是一个组织的主要统治手段,违反纪律的人惟有接受无情而惨烈的制裁。这样的私刑大多在山林中举行,这是因为处理尸体比较方便之故。挖个洞埋起来,一了百了。
这里是兵库县丹波路山中,黑帮之一的冢本帮正要依照帮规举行一次私刑。即将被处刑的是一个名叫高田的成员。
他是从京都被带来的,为了不让他在车里挣扎乱叫,弟兄们逼他服下了安眠药。这个安眠药的剂量是计算好的,来到人迹稀少的山路时,他刚好会苏醒。
高田醒来后,果然有所挣扎,但他早已失去了自由。
对违背帮规之人的处刑,最大的目的在于杀一儆百。因此,处刑必须在受刑人神志清醒之下进行,使其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阴影胆颤不己,同时为了不断加到身上的痛楚而呼天抢地,否则,处刑就会失去意义。
刚刚恢复意识的高田,发现自已被捆绑着,这一刹那他已意识到这是要被带到刑场去,于是准备尖叫起来。但在他还没有发出声音之前,很快被伸过来的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堵住嘴!把他按倒!”川崎下达了简捷的命令。 开车的人叫山本,副驾驶位置上的是三岛,后面座位上的川崎和村井分别在左右押着高田。村井听从命令,立刻将布塞进高田的嘴里,并且把他按倒在地板上。
“不许动!”村井用皮鞋跟踩住高田的耳垂,狠狠地说。
被按倒在地板上的高田个子很高,因此坐在座位上的人不知将脚伸到哪里才好,于是川崎只能将膝盖抬高,双脚踏在高田的腰部上。
“前面找个地方停车,看清前后有没有车。”川崎说。
开车的山本一边减低车速,一边仔细看过前后说:“现在没有问题啦。”
停车后,坐在前座的三岛下来把高田拖了出去。村井打开行李箱取出一把铁铲,这是用来埋葬尸体时用的工具。
“这一带的情形一点没有变,还是老样子嘛。”川崎环视一下四周后说道。
“我该怎么办?半个小时后来接,行吗?”司机问道。
“好吧,半个小时应该可以处理完才对。”川崎回答说。
车停在现场容易引起怀疑,若车号被人记住,那就更糟糕。因此在行刑过程中,车不能停在这儿,等半个小时后再来接人。
待车离开后,三岛狠狠地推了一下高田,高田由于过度恐惧,人几乎已瘫痪了。
“妈的!你不会走路吗?”三岛抬腿猛踢了一下高田的屁股,高田脚下一踉跄向前扑倒在地。
周围一片竹林。
三岛抓住衣领就将高田拉了起来,高田的左眼上方被擦破,从伤口看到一线淤血。
“小心!”川崎说,“附近不能留下血迹,免得以后被人发现。”
“不会的,川崎老大。高田这个混账只是擦破一点皮罢了。”
穿过竹林,前面是一片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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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lark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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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3-31 09:45:16
二
“村井,你开始挖坑吧。那边不是有一棵大树吗?就是那棵老松。你到树后面去挖。”川崎命令道。
“是的,我这就挖高田的坟了。高田,你这个家伙也够讨厌的,还要老子来为你挖坟。”村井嘀咕着将铁铲插进枯松后边的地面。
“让一个即将死的人挖自己的坟,这才更有意思吧?川崎老大,您认为怎么样呢?”三岛问道。
残忍的微笑挂在他那薄薄的嘴唇上。马脸、浓眉的他,一双贼眼不停地在滑动。联想到残忍的快意,忍不住兴奋起来。
“你们不见他的手脚已是软软的吗?这家伙哪有可能挖自己的墓穴呢?我们时间有限,半个小时内还得好好折磨他,所以你们就算做做好事,帮他挖坟算了。”川崎说。
“是的。”三岛似乎有些遗憾的样子,不情愿地回答道。
“挖就挖吧。”村井这才认真地挖起来。
“我要你好好挖。”川崎叮咛着说。
“老大,您放心吧。埋人也好,埋东西也好,埋了之后不让人发觉曾经挖过土,这一点我村井是行家呢。过去每次械斗之后,把装在木箱里的手枪或武士刀埋进土里,这不都是由我负责的吗?”
高田看到自己的墓穴正在一点一点地加深,此刻已经面无血色,发紫的嘴唇颤抖不已。
啪!
川崎用一条皮带猛抽了一下高田的脸颊。
川崎狰狞地笑着,又接着摆出冷若冰霜的表情来。他的右脸颊上有一条三厘米左右的疤痕,这是过去与人打架时受伤留下的。
高田由于嘴被塞着布块,所以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睁得大大的眼睛里,似乎露出了哀求的神色。但是他明白,对这些人无论怎样哀求也不会得到饶恕。高田由于私通冢本帮之死对头的吉田帮,事情败露,所以依据帮规将被处以死刑。
“高田,这里是刑场,你是无话可说的了。我这是奉命行事,让你慢慢断气。希望你不要一下就翘辫子,让我好好乐一阵子哦。哈!哈!哈!”
随着一阵令人悚然的笑声,惨不忍睹的私刑开始了。
一丝不挂的高田,被皮带、木棍、石头、铁铲等各种形式凌虐着。一个人的忍耐极限到底有多深,这场私刑便是最好的试验。
“嘿!你们可不能加害他的心脏哦!”川崎赶紧提醒手下说。
这当然不是对高田的体贴,他是以这样的凌虐而得到无上的乐趣,受刑人若在他还没有过瘾之前就一命呜呼,不是太扫兴了吗?
三岛的虐待狂倾向似乎变本加厉了。他将一节木棍插进高田的肛门……
“嘿!你们不能让他昏迷过去。”川崎又提醒手下。
受刑人昏迷过去就不觉痛苦,这样的私刑不就索然无味了吗?冢本帮是以凶暴出名的黑社会帮派,就这一点而言,这三个人又是帮里的佼佼者。由这样的人来执行私刑,应该算是最理想的人选。
“是不是昏迷过去了?把嘴里的布抽出来看看。”川崎一声令下,三岛立刻为不省人事的高田抽出了嘴里的布块:“呜……呜……”听到细微的呻吟声。
“没有。还没有翘辫子。”三岛喜滋滋地说。
好戏还没有收场,他为这一点感到高兴。
“撑得好,我为这一点表示感谢。”川崎扭歪着嘴唇说。
“下面我们用哪一着呢?嘴里的布既然抽出来了。我们让他泥巴吃个饱怎么样?”三岛一边折响指头的关节,一边以期待的表情说。
“这个主意不错,可是,时间好像快到了。我也不舍得就此结束,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还是开始收拾吧。”川崎看看手表说。
“可是,人家演戏最后都有高潮,我们这样结束,不就成了虎头蛇尾了吗?”三岛耿耿于怀地说。折磨半天,最后没有高潮——他当然为这一点而心中不悦。
“这一点我已经想好。最后来个活埋,这还不够精彩吗?”
听到这句话,瘫痪的高田突然发出了尖叫声——“天啊,救命啊!”他虽然拼命嘶喊,但由于体力耗尽,实际上发出来的只是低声而已。
“嘿,这个家伙还蛮有精神的嘛。这样,活埋起来才好玩。村井,你把这个家伙的所有东西全都丢进坑里去。还有,刚才用的木棍和石头也全都扔进去。万一上面沾有血渍,被人看到了是不明智的。”川崎的细心是出了名的,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被选派为私刑的负责人。
三岛和村井仔细地执行命令,然后二人拖着光裸的高田,把他推进坑里去。
高田好像完全丧失了抵抗的体力和气力。
“嘿,你还没有断气吧?如果你还活着,请哼一声,行吗?”川崎对着坑里的高田说。
“晤……”坑里传出高田细微的声音。
“哈!哈!哈!哈!”三人齐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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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rk1129
时间:
2008-3-31 09:45:35
三
将奄奄一息的高田埋好后,自诩为行家的村井踩踩翻过的土,捡来一大把枯叶撒在地上,又连根拔来一些野草种植于新土上,掩饰工作倒是做得相当周到。
“这样,谁还看得出来呢?”村井骄傲地说。
“你对这种事情倒是蛮在行的嘛。”老大川崎情不自禁地夸奖他一番。
“咦?那是什么?”三岛突然指着前方,紧张地问道。
“怎么啦?”川崎朝三岛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
“那边怎么会有小木屋?”村井说这句话时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川崎为这个发现着实愣了一下。
前面确实有一间小木屋。之所以事先没有发现,是因为周遭有密密麻麻的竹林,同时木屋上又爬满藤草的缘故。而从挖了墓穴的枯松后面就可以看到这间木屋的部分木板墙壁。
“奇怪!这里以前没有这样的小木屋呀。”川崎嘀咕道。
“这样的地方不可能有人住吧?会不会是守林人的小屋呢?”川崎自言自语。
三岛却露出胆怯的表情摇摇头说:“我好像看到有人在那里晃动。我相信我没有看错……”
“这是真的?”川崎突然露出一股杀气。
“我相信我没有看错……我没有骗你们,我不会开这样的玩笑,尤其不敢和老大胡闹……但愿这是我的错觉。”三岛回答说。
“我们过去查一下就知道了。”川崎压低声音说,“我们兵分三路,把那间小屋围起来。我一做手势,三个人就同时冲进去,知道吗?”
这间小木屋一看就知道是外行人随便搭建的。使用的材料显然是临时性的,却也不是很旧的那种。
在川崎的一个手势之后,三人一同冲进小屋。
里面果然有人。是个留着长发,年龄大约在40岁左右的男人。
这间小木屋好像是盖来作为画室用的,四面墙壁上挂着不少油画。这其中有风景画,也有静物图,但大多是抽象画。一边的木架上杂乱地叠有大堆画稿,这个男人正面对着挂在三角架上的画布。
三人闯进去时,这位画家条件反射般握紧了画笔——一支柄上有红黄相间图纹的画笔。
画架上的这幅画几乎已经完成。没有想到在山中完成的这幅画,题材却是海岸风景,画面主要以欧式风格为主,白沙绿波的构图看起来很清爽。
“你们是来杀我的吧?”这位画家撩起垂到前额上的头发说。他的神态倒是十分镇定。
“你算是识时务的人……”川崎称赞道。
“我本来想逃走的,但我没那样做。”
川崎慢条斯理地说:“我说过,这位先生是个识时务的人。因此,我们没有必要像对待高田那样。他和我们没有任何过节,只是运气不好罢了……老兄,画室盖到这地方是你自己倒霉,我们没办法不处置你,你不介意吧?”
“当然。”画家回答说,“你是川崎老大,另外两个是三岛和村井——你们彼此称呼的名字我都听到了。我看到你们刚才的那一幕,更知道你们的名字,你们纵然有菩萨心肠,也不会放过我。其实,我在这样的地方搭建画室,就是为了寻求解脱。只是,我始终没有足够的勇气结束自己的生命,现在你们要来帮我这个忙,我或许应该向你们道谢才对呢。”
“你这样说,倒减少了我们的罪恶感……”
“我曾经自杀未遂……”
“那我们来帮你完成这个心愿好了。上吊致死——这样可以吧?在此之前,请你写好遗嘱。这样才不会有人怀疑你的死因。”川崎得意地说道。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这位画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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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rk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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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3-31 09:45:54
四
“你有什么要求呢?”川崎疑惑地问道。
“你们要让我完成这幅画。”画家说。
“这幅画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天空部分我希望能补上几笔。”
“很抱歉,我们的时间不多,再过5分钟车子就要来接我们了。”
“5分钟足够了。我只是要上一些药水而已。这样,颜料就不容易掉下来。”
“好,看样子你像是个挺干脆的人,我也只好答应了。不过,时间以5分钟为限哦。”川崎看了一眼手表后,对两名手下说,“把捆那些画的绳子解开,挂到梁上去。前面打结弄个环,知道吗?还有,为求万一,你们要小心不能留下指纹。”
冢本帮的两名喽罗立刻按照老大的吩咐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画家利用这个时间在海岸风景的天空部分动起他的画笔来。他的手一直画个不停,他的身边摆着一个装有某种黏液的罐子,他偶尔用画笔蘸上这种黏液在帆布上涂抹起来。
“到底是个艺术家,死期临头还能这样沉着地完成最后一幅画……这样的精神实在令人钦佩。嘿,你们以后都要学习这位先生的坚韧精神,知道吗?”川崎这样教育手下。
不久,画家把红黄相间的画笔放在旁边的简易桌子上。
“好了,是不是?”川崎问道。
“好了。你满足我最后的要求,我向你表示感谢。”
“我要你死,你却向我表示谢意,这不是太叫我难为情了吗?对,你要留下遗书才行。”
“我会写的。”画家拉开会抽屉,取出一支素描用的铅笔来。接着,他从木架上抽出一本素描簿,想了片刻就如行云流水般写下如下的文字——
我想,我的创作已经山穷水尽了。我累了,所以我要走了。我承认自己不是正人君子,我曾经骗过不少有钱人,但我从来没有背叛过艺术,这一点我是问心无愧的。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我应该没有欠任何人的钱才对。倘若尚有未清楚之部分,请和户田真纪子小姐核对,并请她代为还清,我尚有些许存款存在M银行之K分行。
至最后一刻尚能执红黄相间之笔绘画,本人以此为荣。别矣。
中杉勇一 绝笔
“咦?你的遗书怎么没有指名留给谁呢?”川崎探头看了遗书发问道。
“我没有父母兄弟……这封遗书算是留给所有我认识的人吧。”
“原来如此……这封信写得不错,很有真正的遗书味道,应该没有人起疑心才对。你这位老兄原来姓中杉啊?下次投胎可别做什么画家了。”川崎说。
这时,附近传来汽车喇叭声。
“时间到了。我们现在请这位仁兄上吊……自杀吧。当然要踏到凳子上面去。这里有一把椅子,你就利用这个吧。先投环然后踢椅子,是不是这样?”三岛对着川崎问道。
“我没有上吊的经验,所以不知道。你就这样处理吧。”川崎回答说。
中杉勇一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他的脸色苍白而冒着冷汗。
“我不觉得怎么样,但对这位仁兄我实在不忍心下手啊。”村井说。
“让我活着,你们就不能高枕无忧。对吗?”中杉反而以鼓励的语气对他说。
于是,三岛喜滋滋地搬来椅子,同时拉拉绳子,看看强度够不够。
作者:
Clark1129
时间:
2008-3-31 09:46:18
五
筷山餐饮店的老板岛本和彦是中杉勇一是好朋友。
中杉把自己关在山里的画室,这样的事情一年只有一两次,每次的时间顶多一个月而己。这个期间,岛本每隔一天就用汽车送些食品和日用品给中杉,并且陪他聊一会儿。
中杉的尸体于第二天上午被岛本发现。这时中杉死亡还没有满一天。
“这件事情令我震惊……”岛本虽然这样说,但也表示就以中杉的个性而言,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料到。
“我只恨自己没有多用点心来安慰他和鼓励他。他是个很怕寂寞的人,却偏偏在那么寂寞的山里搭建画室,好像要和自己过意不去似的……实际上,他的求生意志非常薄弱,而且他对什么事情都非常看得开。对事情看得太开,有时候是一种致命缺点。”这位善良的餐饮店老板似乎因好友的横死受到相当大的震撼。
死者的一名同行朋友如此说道:“中杉好像刻意回避我们。其实,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只是总做一些令人不解的事。他的人生一直都被阴影笼罩着。他有过一次自杀未遂的经验,那是大约七年前,自杀的方法是服用安眠药……后来他就绝少和我们来往了。”
“他为什么想要自杀呢?”
在刑警的逼问下,和中杉年纪相仿的这位画家支吾着继续说道:“这……我不想说故人的坏话……只是……听说中杉在画己故的某名画家的赝作……我想他一定是受到某些画商的怂恿,才干这种事情的。他的动机在于想赚一些钱,可是,后来受到良心的谴责,才企图自杀的吧?”
背负着阴影,何况还有自杀末遂的经验……那么,他终究还是会走上自杀之路的——了解他的朋友们都这样说。
依本人的个性和现场的状况来看,几乎所有人都坚信中杉是自杀身亡的。然而,遗书中的一些字句实在令人不解。
第一,遗书中写着在M银行的K分行还有一些存款,而实际上中杉勇一在这家银行没有户头;中杉的来往银行只有S银行一家而已,这儿确实有他的50万元存款。
“奇怪!中杉会把银行名称写错,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他有许多家来往银行,一时混淆不清,这或许有可能,但我知道这20年来,他来往的银行只有S银行,这是我当介绍人开的户头,所以我当然清楚。他在理财方面可以说一点概念都没有,税金以及其有关金钱方面的事情都是我帮他处理的。”岛本说完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更奇怪的是“请和户田真纪子小姐核对”这一句话。
依据岛本所说,户田真纪子过去确实和中杉有过同居关系,但由于中杉七年前的自杀未遂,两人已断然分手,以后再也没有来往。
“会不会面临自杀,精神有些错乱?把20年来惟一来往的银行的名字搞错,还在错觉中以为七年前的同居生活还在继续,所以要人找这个女人为他处理身后事……”
尽管警局中大部分人都持这样的态度,但有一个人却表示怀疑。
“这封遗书的文字和文章写得有条不紊,哪像是出自精神错乱者的手笔呢?”侦查一科的岩本警部这样说,“我能了解死者当时的心情。莫非他是希望这个女人来参加他的葬礼?既然在遗书上被提到,她难免会被警察请来吧?这封遗书上另外也有迂回的表现方式,看样子,这个姓中杉的人好像是喜欢用拐弯抹角的方法表达自己的想法。”
“那……弄错银行的名字,这一点该怎么解释呢?”
“这我不知道。如果硬要说出理由,可能是想让人对这封遗书产生怀疑吧?不过,好像没有这样的必要嘛。”岩本警部摇摇头说。
遗书应该受到尊重,于是办案人员决定和户田真纪子取得联系。
由于遗书上有“冈山的一所学校”这么一句话,因此向冈山县警局申请调查,很快就查明她的所在了。供职于冈山县乡下一所中学的她,和中杉勇一分手后,迄今仍过着单身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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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rk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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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3-31 09:46:33
六
由于中杉是个性情孤独的人,因此,他的葬礼由好友岛本出面,在彼山的一所小寺庙举行。
户田真纪子也从冈山赶来参加。上香完毕后,她对着岩揪课实溃骸耙攀樯咸崞鹞业拿郑馐钦娴穆穑俊?BR> 在她来之前,冈山县警局的人已把大致的情形告诉过她了。
“这是真的,你要不要看一下呢?这封遗书因为不是留给特定的某个人,所以暂时由岛本先生保管。”岩本回答说。
“请让我看一下。”
葬仪完毕后,真纪子在岩本警部的陪同下来到岛本家。岛本还在寺里没有回来,守店的太太将这封遗书拿了出来。
真纪子读完遗书后,已变成了泪人。
“这封遗书虽然没有指名要留给谁,在我看来,好像是专为我而写的。”她呜咽着说。
“噢……”岩本警部含糊地应声说。女人都喜欢多愁善感,岩本这样想。
“我这么说,是因为上面的一行字只有我看得懂。”她说。
“只有你一个人看得懂?”岩本急切地问。
“是的,就是‘红黄相间的画笔’这行字……”
“这不是……”岩本警部想起在自杀现场的书桌上看到的一支笔杆颜色确实有点特殊的画笔。 下面是户田真纪子的叙述内容:
中杉勇一是个挥霍成性的人,和她同居五年来一直沉迷于“竞轮”(日本盛行的以自行车比赛而进行的赌博),因此,他有再多的钱也不够用。于是他在一些黑心画商的怂恿下,着手画一些已故名画家的赝作。
真纪子算来也是一名画家,当然反对中杉做这种违背良心的勾当,为此,两人不知吵了多少次。
中杉这样认为:一些庸俗的有钱人一味崇拜有名人物。赚这种人的钱,良心还有受到谴责的必要吗?
真纪子却认为:你这样会欺骗后代的人,因为你的赝作太逼真了。这种鱼目混珠的作为,当然是不为世人所容许的。
中杉对她的责难不以为意:不,我的作为不会使后世的美术家发生混乱的。我对自己完成的赝作都留下记号,所以不会发生鱼目混珠的事情。
你留下什么样的记号呢?——真纪子诧异道。
以后对美术品的鉴定会趋向于采用科学手法,这是一定的,比如X光。有些物质容易吸收X光,而有些物质则不然。照胃部X光照片时,医生不是要让病人先喝下硫酸钡吗?这个目的是在加强吸收X光。我就是利用这种原子序较高的元素配了一种独特的造影剂,而用这样的造影剂在我的赝作上写出“此为赝作”四个大字的。这种造影剂是一种黏液东西,它本身没有颜色,所以涂在画布上时,用肉眼是看不出来的,只有用X光透视才看得见。
赝作上有这样的记号,当然不会有人买,所以这是一个秘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除他本人以外,只有户田真纪子一人。
“用造影剂写文字时,他就是使用红黄相间的画笔的。这支画笔绝不用来画画,以此为惟一的用途。所以我说,遗书上‘红黄相间的画笔’这个字眼的意思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真纪子说完就垂下了眼睛。
作者:
Clark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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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3-31 09:46:56
七
“后来他还在使用这支红黄相间的画笔吗?”岩本警部问道。他对真纪子的叙述非常兴奋。
“是的,他仍然使用这支画笔,也就是说,他依然在干赝作的勾当。把这支笔扔掉——我不知道求过他多少次了,而他始终不听我的劝告,我们就是因此而分手的……您是说那次的自杀未遂吗?我知道那只是他演的一出戏而已。他想用这个方法来挽回我的心,但我还是毅然和他分手了。”真纪子用手帕按住眼睛,默视片刻后又说,“我弃他而去,莫非他是存心用这一点来使我难堪?”
“应该不是吧。”岩本以安慰的口气说。
“不然他为什么写一些我看不懂的事情呢?遗书上面把我的名字写出来,我和他七年未见,他后来欠什么人多少钱,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实在被搞糊涂了,他到底想说什么呢?”真纪子说。
岩本警部越来越相信写这封遗书的真正目的在于要让真纪子看到。但要让真纪子看到遗书的用意是什么呢?这一点,岩本和她同样有如坠入云里雾中。
“啊……”岩本突然想起一件事而大喊一声。
联想到写错银行名称这一件事,这里一定有什么玄虚。中杉写遗书时,一定是为了某种目的才这么做的!
希望有人对这件事情产生怀疑!中杉所盼望的正是这一点!他要人们对他的自杀产生怀疑!
红黄相间的画笔——中杉在遗书中写出户田真纪子的名字,不就是想要警察当局把她找来,向她询问这个名词所指的意义吗?
岩本突然站起来,这幅画中难道有什么秘密?
傍晚时分送来的报告书令他目瞪口呆。
这幅画经由X光扫描结果,发现天空部分竟然出现了用罗马拼音字写成的一段文字:
枯松旁——有埋尸——凶手川崎脸颊上有疤痕——帮凶三岛——村井。我因目击而被杀害, 非自杀。文后有用阿伯字写的日期和时刻,并留有中杉的签名。
警察人员立刻出动,将小木屋附近仔细搜查后,终于从枯松后面的泥土里挖出一具尸体来。至此,所有的疑团迎刃而解。
冢本帮的老大川崎脸颊上确实有疤痕。三岛和村井这两名唆罗也是有前科的家伙。
被带到警署的川崎态度蛮横,他说:“你们有什么证据抓人……什么?杀人罪……开玩笑!我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
“被杀害的是高田,尸体已经挖出来了。这件事情是在你的指挥之下干的,帮凶是村井和三岛。算你们狠,这具尸体实在是惨不忍睹。”
川崎还想狡辩,扭着嘴巴汕笑着说:“你们有证人吗?什么时间发生的案件?”
“当时有个目击者,我们有目击者的证言!”
“是怎样的人呢?”一抹不安的表情掠过川崎的脸上。
“是住在附近的一位画家……”
“什么?他不是上吊……”川崎说到这里时“啊”地一声掩住了自己的嘴巴,但为时已晚。
“我们并没有告诉你这是什么人呀!你怎么知道有人在现场附近的画室里上吊自杀呢?”岩本警部逼视着川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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